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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儒雅斯文的男子,一袭白衣冲我莞尔一笑。
彪悍强壮的玄衣墨发男子,朝我抖了抖胸肌。
邪魅狂狷的男子,咬着唇在冲我眨眼。
柔弱不可自理的男子,楚楚可怜向我求救。
他们都好需要我。
况花红柳绿各有千秋,我老眼昏花,实在选不出来。
“就不能,都留下?”
小陶老脸一红,羞羞看了我一眼:
“小姐身子就是好。”
“都留都留。阿大阿二阿三阿四小五,这就是你们的名字。”
“后院地方大,跟我去选院子。”
小陶风风火火地走了,身后跟着一串美男子。
每一位转身走时,都不忘朝我挤眉弄眼,留个好印象。
春梅附在我耳边小声道:
“都是经过长公主府调教过的,要不是长公主与小姐有年少情分在,她可舍不得割爱。”
“长公主说了,她是京中第一个开窍的,你是第二个,她很欢喜。”
“她让您,好好享受。”
我被风吹了一下,打了个寒战。
可没想到,更恶寒的还在后头。
京城里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皆是对我不利的。
为遮掩自己的腌臜事,护住他的心尖尖。
陆远骁恬不知耻列了我四宗罪--
对上不孝,与夫不和,手足不利,于子不仁。
而这些,都有我亲生的儿子与他的爱妾作证。
陆谦故作醉意,在人前痛心疾首道:
“我母亲出自太师府,该是有极好的教养的。我却不知她竟恶毒至此。”
“祖母病重,若非她在床榻之侧争闹不休,祖母也不会骤然撒手人寰。姑母与她不和,皆是源于此处。”
“她尚不知悔改,插手我的后院,逼得我夫妻离心劳燕分飞,还连累我儿子受够了束缚,只身前往了边疆。”
“父亲尚且不与她计较这些,她竟给父亲闹出如此多的难堪。”
“有母如斯,我当真痛彻心扉。”
颠倒黑白指鹿为马,陆谦与他父亲相比,当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若我父亲还在,若我族中仍有长辈活着,我便会在他们的唇枪舌剑里被绞杀得片甲不留。
祠堂也好,庄子也罢,甚至佛寺也有可能。
我剩下的日子大概只能跪在那些地方臭名远播,静思己过了。
可惜,程家人都短命,只有我长寿。
小陶急得跳脚:
“到处都在说,到处都在说,我骂都骂不过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急死我了。”
阿朱敲了敲小陶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
“你呀你呀,什么话都跟小姐说,不知道先问问我。”
“被自己的儿子伤害,得多痛啊。”
痛是真痛,气也是真气。
被胯下生出的刀,杀了个回马枪。
虽无人能罚我,但族中小辈的名声婚事到底受了影响。
“既要踩着我的血肉不仁不义,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小陶,该你动用你的人脉了。”
小陶眼睛一亮,鱼尾纹都炸开了花。
小陶前脚走,后院里的男人们就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