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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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独自走到卧室，从暗格里拿出一个旧钱包，打开。

　　钱包夹层里放着一张照片。

　　女人穿着婚纱，手捧鲜花，笑容灿烂。

　　我胸口一阵刺痛，闭上眼睛，回想着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毁掉了这一切？

　　我和艾琳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是生长在温室的娇艳花朵，是缅南当地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

　　而我，只是贫民窟里挣扎求生的野草。

　　我父母从华国来到缅南务工，后来父亲嗜赌让我家徒四壁。

　　母亲被逼得怀着身孕离家出走，杳无音讯。

　　看似此生毫无关联的两个人，在一个夜晚命运般地交织在一起。

　　艾琳被一群当地的泼皮无赖堵在巷尾。

　　她身上湿透，脸颊上印着清晰的掌印，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在找到机会试图逃跑时，她踉跄着撞进了我的怀里。

　　我看着怀里的她，突然起了玩笑的心思：

　　“求我，我满意了，再考虑救你。”

　　她紧抿着嘴唇，沉默片刻后，声音很轻地说了句“求你”。

　　我笑了，把外套脱下盖在她头上，将她拉到身后。

　　在这一片，论打架，我还没怕过谁。

　　倒不是因为我有多能打，而是因为我不怕死。

　　横竖我这条命，没人会在意。

　　那些混混很快就跑了。

　　再次相见，却是在金三角边缘的一家靶场里。

　　那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唯独没有学生。

　　在全场嘈杂的议论声中，我面无表情地找到自己的枪柜。

　　第二天，我就在自己的柜子里发现了一个精致的纸袋，里面有一张纸条。

　　展开是乖顺的字体，写着“谢谢”。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每天都去靶场，无一例外，每天都能收到装着不同礼物的纸袋。

　　有一天，我在靶场门口，拦住了擦肩而过的艾琳：

　　“怎么，暗恋我？”

　　艾琳抬眸看了我一眼，语气平静：

　　“只是感谢你的帮助，你别多想。”

　　我耸耸肩，识趣地放她离开。

　　也不知道被谁看到了，隔天整个靶场都传遍了，说我要追艾琳。

　　所有人都嗤之以鼻：“那小子长得是不错，可他那样的出身，首富女儿怎么可能看得上他，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