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裴言之看向苏清荷,有些不可置信:“是你?你帮着她离开?为什么?”
苏清荷看着裴言之,冷笑出声:“裴将军这是什么表情,不是说了要给我独一无二的爱吗?怎么将军的心是分两瓣的,一瓣朝我,一瓣朝沈姑娘。”
裴言之看向苏清荷,有些怒意:“你为什么放她走,她是我的夫人。”
“那我又是什么?裴言之,我真的看错你了。”苏清荷性子火爆,站起来直视着裴言之愤怒的眼睛。
“我会把她追回来,你不适合留在将军府。”裴言之强忍着脾气。
“她永远不会回来的,我看得出来,她尽管外表看上去软弱,可心底,与北疆的雌鹰一般坚毅。”说道沈意秋,苏清荷唇边勾起一抹笑意。
裴言之忍无可忍,紧紧抓住苏清荷的手臂:“不可能,她是我的,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说错了吗?她嫁给你五年,这五年你从来没有回家。你一回来她就要跟你和离,还不是被你伤透了心。裴言之,你活该。”
苏清荷早就受够了这里,裴言之不让她出门,她只能待在将军府养胎。
将军府的人表面看起来对她好,却根本看不起她,除了沈意秋。
在其他人眼里,她是一个靠孩子上位的女人。
她孤立无援,被囚禁在裴言之用所谓的爱编织的牢笼里。
“够了!”裴言之怒吼道,想要制止苏清荷说出那些残忍的话。
“你配不上你夫人的爱,我的爱也是,你个骗子!”苏清荷笑得苦涩,心里却莫名有些畅快。
似乎只有这样,她心里的苦才能稍缓。
裴言之一步步靠近苏清荷,他青筋突起,厉声道:“我说够了!”
“怎么?生气了?你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不会离开你,镇北大将军,你杀得了匪徒,却留不住一个人。”苏清荷情绪好了不少,她大笑着,肆无忌惮的戳着裴言之最痛的地方。
裴言之拂袖离去,将苏清荷关在了院子里。
这对苏清荷来说无关痛痒,院子和将军府又有什么区别。3
不过是从一个大的牢笼换到一个小的牢笼。
裴言之久久的不能平静,苏清荷的话像一个噩梦萦绕在他的耳际。
派出去找沈意秋的人也都没有带来什么好消息。
可他还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思绪,一连串的事接踵而至。
“将军,不好了,夫人离开后,京城开始有流言了。”管家支支吾吾的说道。
裴言之愣住了,距离沈意秋离开才过去一天京城里就有人知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裴言之一头雾水。
管家一咬牙,继续说道:“将军如今功成名就,自然有很多双眼睛一直盯着,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传出去。现在流言说是将军始乱终弃,抛弃发妻。”
裴言之僵硬在原地,这种情况他还没有处理过,他下意识问道:“之前这种事谁处理的?”
“是夫人,夫人每次都会很快将这些事处理好。”管家如实作答。
“意秋。”裴言之喃喃道,他思索了一番后说道:“请程先生来。”
程先生是他的军师,战场上的计谋他能很快处理好,但这种京城里的诡谲他却没有对策,只能求助军师。
管家应声离开。
裴言之抽身乏术,朝堂上、京城里,世事烦扰。
将军府的一大家子需要他养,他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去找沈意秋了。
“等忙完这一切,我一定去找你,履行我们曾经的誓言。”裴言之紧紧握着沈意秋给他做的香囊。
府中的事务交给了裴雨萱。
裴雨萱尽管在沈意秋那学习了很多,但面对偌大的将军府,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裴母只好帮着一起处理,好让裴雨萱尽快适应。
这个家,在失去沈意秋后,瞬间变得满地狼藉。
裴言之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忆沈意秋。
沈意秋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好像再大的事也不能让她感到慌张。
但处理各种事务上得心应手。
他曾经最瞧不起的规矩与要求,支撑住了这个家。
一晃数月,裴言之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对于发妻离开的事,朝堂上他的政敌一批折子递到了圣上面前。
朝堂上焦头烂额,回到家后也有许多事在等着他去处理。
裴言之这才明白,他之所以能安心的在北疆待五年,身后是沈意秋支撑着整个将军府。
日复一日,裴言之对沈意秋的思念渐渐加剧。
看着裴雨萱坐在正厅里处理府中事宜,裴言之许多次都以为是沈意秋回来了。
每到夜深,他只有想着沈意秋才能睡着。
终于,思念在一天他看见了沈意秋给他绣的香囊后爆发。
他摩挲着那个绣工精致的香囊,内心压抑得难受。
这天用完午膳,他毫无征兆的对裴母说:
“我要去找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