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世重生,我怀了大宦官的崽

四世重生,我怀了大宦官的崽

糊糊星卷来源: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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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第一世,她遭嫡母迫害嫁给一个太监,被竹马误会,被全城取笑,郁郁而终。第二世,她说有误会就要勇于解除,于是她临阵逃婚,披着嫁衣跑到竹马面前,结果被竹马嫌恶的一刀斩灭。第三世,嫡母当着众人将她扒光示众,活生生受了凌迟之刑,亡母也被挖坟掘尸,挫骨扬灰。到了第四世,她终于大彻大悟,嫁总管,掌权势,将竹马与嫡母一家尽弄于股掌之上,走向人生巅峰。那人待她极尽温柔,却总是禁欲又克制,她忽然觉得心口一阵翻江倒海,...
慕唯 周亦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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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玄侯府的软轿刚踏入京城,天空中的雪花就如灵动的柳絮,飘飘摇摇地洒落满街。

  几个孩童嬉笑着从轿边奔过,惊起一片雪花肆意飞舞。

  轿内,慕唯心下一动,白皙如霜雪的指尖轻伸,方才撩起轿帘一角,便被一声尖锐的冷嗤打断。

  “三小姐,可要矜持些!你尚未出阁,怎能这般抛头露面?过去你无人教导,行事不知规矩,如今进了侯府,可不能再如此随性。”

  季嬷嬷斜着眼,目光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尖锐的声音在狭小的轿内回荡。

  边说着,边拿眼角余光偷偷观察慕唯的脸色,见她并未反驳,便越发得意,慢悠悠地继续说教:

  “咱们夫人最是讲究礼数,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若是让她瞧见你这般轻狂模样,可有你好受的。”

  出发前夫人特意嘱咐,要她拿出十足的架子,好好教训这个野丫头,绝不能让她进府后不服管教。

  慕唯眼眸低垂,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厌烦,轻声应道:“嬷嬷说得是。”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清冷。

  这已是她第四次重生了。

  第一世,她认命地嫁给了周亦卿,虽说短命,但余生尚且安稳。

  后来的两世,却是荒唐至极,皆惨死在两个月后的大婚之夜。

  那个曾被她视为良人的竹马,将她约至北城楼,本以为是双宿双飞,可等待她的却是浸入骨髓的迷香。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紧接着就是戴松那令人作呕的暴行。

  而她的嫡母南锦屏,恰在此时带着众人赶来,以“捉奸”之名,让她受尽了屈辱。

  泛着寒光的利刃砍下她的双臂,突如其来的剧痛将她淹没,衣裳也被粗暴地扒光,赤裸着的身体暴露在一众下人面前。

  南锦屏手持明晃晃的短匕,一寸寸地削去她的血肉,那钻心的疼痛,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耳边响起嗡嗡的耳鸣,眼前的世界逐渐被血色染红,仿佛坠入了无间地狱。

  南锦屏累了,放下短匕,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手中捧着装满骨灰的方盒,脸上挂着玩味十足的笑容:“这可是你娘的骨灰,你要不要摸摸看?哦,对了,我忘了,你已经没有手了。”

  说罢,她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狂笑,打开盒盖,随意地伸手抓出一把骨灰,狠狠扬洒在空中。

  那白色的粉末在风中飘散,就像母亲逝去的灵魂,再也无法安息。

  “不!南锦屏,我要杀了你!!”慕唯竭尽全力地疯狂嘶吼,声嘶力竭,可惜肩膀之下,空荡荡的衣袖随风摆动着,原本是肩膀的地方空空如也。

  南锦屏却斜睨她一眼,脸上满是轻蔑:“当年你爹有意娶我为正妻,你娘却百般阻拦,说我是个商户女,没资格。从那时起,我便日日夜夜想着,要将她挫骨扬灰…”

  “就算她出身高贵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上?”

  她眼底透出一抹癫狂:“戴松给你的药,可是我精心调配的毒。你这个蠢货,毫不怀疑,还当成良药一口一口喂下去。是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娘亲啊,哈哈哈!”

  每一个字都重重地轰击在慕唯的心上。

  十年前,母亲被赶出侯府,带着她和阿澈在素城艰难寡居。那时,戴松就受南锦屏指使,对她们百般照顾,体贴入微。

  那抹温柔仿若一剂迷魂药,让涉世未深的自己,毫无保留地将一颗真心托付给了他。

  后来,阿澈莫名失踪,她满心焦急,却从未怀疑过戴松。

  再后来,侯府突然派人来接,季嬷嬷以戴松的性命相要挟,逼她回府替嫁,替嫡女慕芷瑶嫁给一个宦官。

  那时的她,满心担忧的是戴松的安危,竟毫不犹豫地登上了侯府的马车。

  直到第三世,她扯着最后一口气,听到了戴松那嫌恶至极的话:“若不是侯夫人给了我许多银子,又答应我封侯拜相,我怎会与你纠缠那么多年?实在让我恶心!”

  那一刻,她才如梦初醒,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闭上双眼,心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息。

  她恨自己愚蠢,恨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轻信戴松,恨自己为了与他私奔,不顾一切地逃婚,最终不仅落得个死无全尸的凄惨下场,还连累了母亲,让母亲死后都不得安宁,被挫骨扬灰。

  还好,上天垂怜,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

  这一世,当她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依旧坐在这软轿之中,她暗暗发誓,这一次,一定要改变命运。

  她要安心嫁给那个位极人臣的周亦卿,借助他的权势,一步一步,慢慢报这血海深仇。

  就在这时,前头的轿夫突然停下脚步,恭敬地问道:“嬷嬷,咱们走正门还是偏门?”

  季嬷嬷一听,顿时怒从心起,不耐烦地骂道:“你这混账东西,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哪有庶女走正门的道理?走偏门!”

  轿夫应了声“是”,便拐去了偏门的方向。

  寒风呼啸着掀起轿帘一角,慕唯一眼就瞥见了那华贵无比的朱门,朱门上方,悬挂着“恒玄侯府”四个大字的匾额,笔锋苍劲有力。

  季嬷嬷轻蔑地斜了慕唯一眼,见她盯着侯府的门出神,心中不免再鄙夷几分:到底是没教养的庶女,没见过世面,瞧见侯府这般气派,就被迷了眼。

  软轿七拐八绕,终于来到了内宅,慕芷瑶还如往世一样,早早地等在内门前。

  一见软轿出现,她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妹妹可算来了,姐姐我等得花儿都快谢了。”

  然而,当她第一眼看到从轿中走出的慕唯时,不禁微微一怔。

  只见这女子远眉如黛,冷眸含情,五官精致如画,气质却又如秋月一般清冷皎洁。

  京城之中,美女如云,可像慕唯这般质若清秋、独具韵味的女子,实属罕见。

  尽管心中对这个庶妹满是轻视与不喜,但慕芷瑶自幼便被南锦屏精心调教,最擅长做表面功夫,她的笑容愈发真挚,眼神中满是关切,仿佛真的是一位疼爱妹妹的好姐姐。

  慕唯身边没有丫鬟伺候,只能由府中的婆子搀扶着下轿,她将手轻轻放进慕芷瑶伸来的手心,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

  “妹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心中实在胆怯。”

  “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

  慕芷瑶亲昵地挽起慕唯的胳膊,带着她往风华院走去,

  “你是我的亲妹妹,这里就是你的家。母亲常常念叨,说委屈了你们母女,父亲也时常后悔,当初不该将安姨娘送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总说要去接你们,可总是被各种琐事耽搁了行程。对了——”

  慕芷瑶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张望了一下,“安姨娘可一切安好?”

  慕唯听到这句“这里就是你的家”,心中就如翻江倒海般的恶心。

  她太清楚慕芷瑶母女的为人了。

  为了让慕芷瑶嫁给太子,这对母女不择手段,花招百出,府中其他姑娘无一幸免,全都成了她的垫脚石。

  她们何时真正把她们当成家人看待过?

  但此刻,时机未到,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慕唯强忍着心中的厌恶,耐下性子,只一瞬间,她的眼眶便红了,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娘亲她…几年前就已经去了。”

  慕芷瑶听闻,故作惋惜地长叹:“唉,可惜了安姨娘,年纪轻轻就…妹妹,你以后可不该再称她为娘亲,你我姐妹,只有一个娘亲,那便是母亲,可千万不要说错了。”

  慕芷瑶确实是南锦屏的得意之作,言行举止端庄得体,容貌绝美不说,还饱读诗书,才情出众,是京城中人人称赞的美女与才女。

  南锦屏曾不止一次地说过:“纵使那宦官权势滔天,可终究是个残缺之人,想娶我的阿瑶,简直是痴心妄想,他哪里配?”

  在过去的几世中,慕唯也的确在这样明艳脱俗、光芒四射的嫡姐面前,自惭形秽,自卑得抬不起头。

  两人一路说着话,很快便来到了南锦屏居住的风华院。慕芷瑶轻轻打起门帘,扬声说道:“母亲,您快瞧瞧,是谁来了。”

  慕唯低着头,一路低眉顺眼地跟在后面。

  “哎呀,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南锦屏连忙起身相迎,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热情,“都怪我,只顾着和落樱姑姑说话,竟把时辰都忘了。还好阿瑶这孩子细心,一直惦记着。快,抬起头来,让母亲好好看看。”

  南锦屏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地打量着慕唯。

  如果慕唯懂事识趣,她不介意送她一场泼天的富贵。可要是这丫头不识好歹,敢违抗她的命令,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一条白绫,送她去见阎王。

  她绝不能容忍自己身边出现一个忤逆的“狼崽子”。

  慕唯怎会不明白南锦屏的心思?她深知,此刻只要自己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欣喜,就可能立刻招来杀身之祸。

  在这侯府之中,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更别说为母亲和自己报仇雪恨了。

  于是,慕唯依言缓缓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盈盈打转,宛如即将坠落的珍珠。

  “哎哟,我的心肝儿啊,姑姑您快看看,这孩子这些年,可真是受苦了。”南锦屏说着,便抬起手帕,假意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慕唯不经意的往上位处扫去,见这位太后的掌事宫女果然如往世一样端坐着,神态肃穆。

  “你母亲心善,实在不忍你一介孤女在外面漂泊受苦,特地将你寻了回来,还为你安排了一门好亲事。你可要好好感激你母亲,也好让你姨娘在九泉之下能够安息。”

  落樱姑姑开口说道,声音虽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落樱姑姑提及自己的生母,慕唯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紧紧咬着下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努力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让情绪失控。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豆大的泪珠滚落而下,她低下头,哽咽着说道:“母亲,我不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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