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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没什么,不小心弄脏了。”

  赵意浓越是平静,傅清崖越是觉得奇怪,忽然苏知宁惊叫一声。

  “那个线会动,不会是蛊虫吧!”

  说罢害怕地退后一步。

  听到“蛊虫”二字,傅清崖下意识皱眉,有些嫌恶地别开眼。

  脑海中一道略显混乱的思绪划过,他好像在什么奇怪部落的书上看到过类似记载,具体内容却想不起来了。

  可只要想到是蛊虫,他便本能地厌恶,摇头让自己不要去想。

  赵意浓看在眼里,却不发一言,

  傅清崖莫名觉得心里难受,可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此时一阵爆竹声传来,吓了赵意浓一跳,更让她胆惊的是爆竹声刺激到了路边的野狗。

  那野狗直冲冲朝他们奔来。

  傅清崖下意识拉开身边的苏知宁,等想起赵意浓时,那只野狗已经将赵意浓扑倒。

  小腹撞到路边嶙石上,痛得赵意浓浑身发颤,艰难地想要坐起,却感觉到小腹传来下坠的痛感。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心慌,掀开外裙,发现裙下红了一片。

  苏知宁一回头便看到这一幕,吓得脸都白了,知晓这世上没有父亲能眼睁睁看着孩子离世,傅清崖一定会对她心存芥蒂。

  瞬间便做出决定,心一横朝着地上石头直愣愣倒去。

  傅清崖想去拉赵意浓,听到动静转身,看到地上昏迷的苏知宁,没有丝毫犹豫地抱起她,对赵意浓歉意道:“如今整个苏家都靠着知宁,她虽不是家主却胜似家主,不能出任何事,你只是摔一跤不会有事的。”

  感觉到一条生命在远去,赵意浓声音都哽咽起来,低声呼唤着:“夫君,孩子……孩子可能不好了,你能不能……”

  可声音太小,傅清崖没有听见,抱着苏知宁上马远去,只留下飞扬的尘土。

  床榻上,赵意浓麻木地盯着床帐,贴身婢子焦急地问外头的人,“不是让你给大人传信了吗?怎么大人还不回来?”

  “怎会没传呢,只是大人说他要照看病人,脱不开身,让咱们仔细点照顾夫人。”

  婢子红了眼,气鼓鼓道:“什么病人有自己妻子重要,定是你没好好跟大人说,不然大人那么爱夫人,怎会不回来!”

  说着便要往出冲,然而赵意浓叫住了她。

  “回来,不必去。”

  赵意浓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正在熬煎的釜鼎。

  婢子只能忍着眼泪拿帕子给赵意浓擦脸,这时郎中匆匆来告退,“夫人,药都给您开好了,老朽还有病人要看,便先告退了。”

  动作太快,婢子没有拦住,忍不住骂道:“什么郎中啊,夫人还没让你走呢,小产这么大的事,还流着血呢,怎么能随便写几个方子就把人打发了。你们,快把人喊回来!”

  可是管家为难道:“是大人把郎中叫走的,说……说有个娘子病得很重,现下全城的郎中都被喊走了……”

  看着赵意浓身下再次流出的血,婢子吓得脸色发白,赶紧吩咐人去找几个村里的坐婆过来看。

  京城达官显贵是不让坐婆之流入府的,放在以往,赵意浓害怕傅清崖会受人非议,也从来不会与她们往来。

  可是如今,赵意浓心中只剩下绝望,忽然意识到在他心中,她跟坐婆之流并无什么区别。

  不过没关系了,她马上就要走了。

  感受着手腕的痛意,她用力闭上眼眸。

  傅清崖是第三天中午回来的,看到床上的赵意浓有些意外,担忧地去探她的额头,“是前些日子的风寒还未痊愈吗?”

  赵意浓看着他,眼眶微微发红,想告诉他,他们的孩子没有了。

  可他牵起她的手,半是歉意半是哄,“是我忽略了你,很抱歉,以后一定好好陪你。但今夜有宫宴,皇后娘娘指明要你去,我没法子帮你推脱,你现下能起身吗?”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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