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如获至宝的感觉
老朱看到了付青山和众太医的表现。
这让他心里有了些安慰。
看得出来种痘这个方法，可能是最便捷的。
只不过之前的方式太过于冒险。
老朱听到付青山问起，继续说道。
“此人说到，知道了这种痘的原理，就可以去寻找到替代品。
这个天花的症状不止是人会有，有些动物也会有。
这些动物患了天花之后，也会出痘症，也会发热，与人的症状相似。
正是因为这个发现，有人在各种动物中去进行实验。
最后在牛身上起到了效果。
也就是牛痘。
这个牛痘对于牛来说反应也很大，甚至可能危机生命。
但对于人就没有了伤害。
如果在牛痘上面提取病毒，种在人身上，此人只会短时间发热甚至有些身体好的人不会发热。
而从此开始，人自身的免疫力就会很快杀死牛痘病毒。
杀死了之后，身体的免疫系统也就有了对付这个病毒的办法。
此人以后再也不会感染天花病毒了。
付院正，这个方法你觉得如何？”
付青山认真的听完，脑子里快速的思索了起来。
按原理来说是合理的。
也符合医理。
这个方法比之人痘来说要容易掌握得多。
付青山拱手说道：“陛下，这个的确很新鲜，这个思路也很特别。
不过呢，这也符合医理，借牛的身体，转变天花的攻击性。
能够想出这种办法的人，的确了不起，也很大胆。
但是牛痘是否真的有效，还是需要真正的试一试才能确定。”
老朱听了也很满意。
他之所以召集太医来商议这个事情，就是要真正的试一试。
现在听付青山说出了他的想法，这就证明李瑾说得没有错。
连五代行医付家都没有反对。
那就说明，这个方法是有一定的合理性的。
既然如此，又是付青山主动说出要试一试的。
这样更好，有什么问题他可以担着。
于是，朱元璋带着十分恳切的语气说道。
“付院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此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去开启牛痘实验。
你知道天花这件事在历朝历代都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如果能够在本朝解决，这不仅仅是福泽万民。
后世之人也会记得你的功劳。
这可谓是一次扬名后世的一次尝试。
你大胆去做，咱会通知刑部配合你们工作。
大牢里面的死囚犯，你们可以拿来做实验。”
老朱说得恳切，付青山也听得激动。
身后的一众太医，也同意无比兴奋，能够参与这样一个试验，是十分荣幸的，成功了那就是彪炳史册的大事。
到时候可真是光耀门楣，天大的功德啊。
想到这里，他们已经把失败的担忧一扫而空了。
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付青山也同意激动，这对于他们付家来说，那是无比的荣耀，要是成功了，他在列祖列宗前面可以说得起话了。
也可以告诉他的先祖，那些因为天花被治罪的先祖，让他们可以泉下瞑目了。
付青山手有些颤抖，但语气切十分坚定地答道：“臣领旨！”
付青山一行人也就告退去试验去了。
朱元璋在接待完太医院的众人之后。
也是揉了揉太阳穴。
明显有些疲倦。
一旁的近侍太监云奇，很会察言观色，看这样子就知道要去安排陛下休息了。
他立刻凑上去，道：“陛下，皇后娘娘刚才差人来了，请你过去用晚膳呢。”
老朱嗯了一声。
其实他心知肚明，马皇后找自己并不是用晚膳那么简单的。
宫中闹出来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了她的。
咱这妹子向来心软，自己不去提前打好招呼。
说不定什么人就去提前求饶了。
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当然这么重大的事情，不去和咱妹子好好说说，咱也怕她胡思乱想。
于是，老朱眼睛微闭了片刻，调整倦意。
这才睁开眼睛，道：“云奇，摆驾去皇后宫里。”
......
坤宁宫内。
长孙朱雄英，带着朱允炆在这里看望马皇后。
朱雄英今年刚八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他才不知道东宫人人嘴里说得什么危险。
由于出了宫女染病的那件事后，东宫的太监就不准他到处玩了。
这个年纪的他，感觉十分的无趣。
刚好借着这个机会看望皇祖母的机会，准备继续在这里玩耍。
朱允炆这个时候也是个跟屁虫，一听说有玩的就立即跟了过来。
马皇后看到这两个孩子，心里十分欢喜。
“祖母，孙儿给您请安了....”
还不等朱雄英两人跪下，马皇后就上前拉着了他们。
然后浑身上下前后左右都看了个遍，嘴里还不住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朱雄英虽然是贪玩，但是他还是十分聪明的，一听这话就知道马皇后在担心什么。
于是，一本正经地说道：“皇祖母，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马皇后听着也笑了起来。
他在朱雄英的头上点了一下。
“你这个小鬼头！”
此时的朱雄英就像是冉冉升起的太阳，不仅长得英武不凡，擅长骑射驾车等，就连四书五经也读得十分不错。
宋先生也经常夸赞他。
马皇后和朱元璋是越看越喜欢。
在他身上不仅有朱标的儒雅，也有朱元璋的霸气。
这样的孩子，谁见了都喜欢，更不要说隔代亲的马皇后和朱元璋了。
从眼神中就能看出马皇后对于朱雄英的偏爱，当然她也不是不喜欢朱允炆，只是相对来说不如朱雄英。
一旁的朱允炆这个时候才五岁，也不知道吃醋什么的。
他只是有什么话直说而已。
他见皇祖母只问朱雄英，于是就用奶声奶气地声音说道：“皇祖母，我也没事！”
马皇后其实没有问他，一听他主动说话，才想起他来，于是也用将他搂过来，摸了摸朱允炆的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不要乱跑了。”
马皇后除了关心他们的健康以外，还关心他们的学习。
于是随口问道：“雄英，今天怎么没有去念书啊？”
朱雄英恭敬地答道：“爹说了，近日宫中有事，暂时不用去念书，也不准我们乱跑，等事情解决了才能出门。
我觉得太闷了，就给爹说来给皇祖母请安，想在这里来透透气！”
马皇后点点了头，表扬了朱雄英的机灵劲。
不过还是有些半责怪地说道：“那你也不能把你弟弟带出来啊，你一个小子，再带一个小小子，万一出点什么差错，可不好了。”
“皇祖母放心，弟弟很听我话的，我们出门之前也和爹和吕娘娘说了，还有太监宫女陪着，出不了事。”
马皇后点了点，见朱雄英的回答有条有理，言辞清晰明确，甚是喜欢。
不过，当她听到吕娘娘，又想起东宫出现的天花病毒之事，她心中的担忧又挂在了脸上。
恰在这时，朱元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