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电影
“你他妈有病吧？”
男人一愣，那张脸皮在他脸上，血腥气熏得他不怎么舒服，他怒骂了一句，摸了摸脸上的淤青。
“你也知道，我死不掉。”王炎继续说：“也就意味着，你能护住你脸上的面具一次，两次，只要你失误一回，等待你的就是死亡。”
“妈的，神经病。”
没拿到脸皮的人瞬间急了。
男人稍作思索，他转头给了那人一拳：“听好了，你要是敢轻举妄动，老子第一个打死你。”
顿了顿，男人又说：“除非你能打死他。”
那人又骂了一句。
见状，王炎将脸皮递给了学生，他接着转头看向旁边的两个人。
“我不会的。”编剧说：“我有洁癖，你给我我也不戴。”
小赵也连忙摆起手：“你，你放心，我一切听从指挥。”
闻言，王炎看向了电影。
经过一串无聊的相互问候，伴奏在某一刻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这也意味着依靠工人死亡拖延出来的时间结束了。
王炎四人商议时，那边还忙着抢脸皮，因此并不知道剩下几条规则，不过拿到脸皮的人像是得到了免死金牌那样，两人甚至找了个椅子坐下，开始悠闲地看起了电影。
见伴奏一变，两人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画面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那个没抢到脸皮的人不由得一颤。
“你别说，这样看电影还真刺激。”
沙哑难听的笑声在影院回荡着。
学生依照王炎的吩咐在影院里寻觅着，很快，他从一个角落看见了那个女人。
“在……在这，王哥。”学生犹豫了许久，没敢直呼王炎的名字。
王炎看过去，他接着一边看电影，一边朝学生的方向接近。
几步，王炎停在了学生旁边。
女鬼像之前一样缩在椅子的缝隙里，在狭窄的椅缝里，她的脸被挤得变了形。
学生靠近她没什么反应，反倒是王炎走过来，她的眼睛开始转动了。
那双漆黑的眼睛停在王炎的脸上。
王炎毫不犹豫一拳砸了过去。
学生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只见王炎蓄力的一拳扑了空，这一拳穿透了女鬼的脸，直直打在后头的椅子上，发出一声爆响。
“……牛逼。”
男人的视线同样在王炎移动后追了过去，见状，他摸了摸脸上的淤青，沉默了良久，将视线转回了电影上。
“第六条，物理攻击无效。”
王炎甩了甩手，他接着看向电影，此刻代表着‘小赵’的角色出现在了荧幕上。
“你别说，这电影一点镜头都不浪费的。”编剧突然说：“过场角色就是要死的角色……太老套了，一点反转也没有。”
于是王炎带着学生返回了两人旁边。
既然物理攻击无效，就只能想想别的破解办法了，相对的，既然不能主动击杀电影院的鬼，几人最好聚在一块，以便于一会传递脸皮。
学生正要将脸皮递给小赵，就被王炎拦了下来，“别急，确定好女鬼要攻击谁再说。”
闻言，学生愣愣地将面具重新戴回了脸上。
王炎转头看向电影，代表‘小赵’的角色很快和代表‘学生’的角色会合了，两人在废弃的医院里警惕地看着女鬼的动向，聊起了天。
“不过……如果现实可以影响电影的话。”编剧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电影里的人，想办法把女鬼除了？”
天方夜谭的一句让学生愣在了原地。
“但是，但是编剧哥，要是里面的人有办法除掉女鬼的话，还有必要被鬼追着跑吗？”学生颤颤巍巍地说。
“……嗯，确实。”编剧点了点头：“但电影不都有起承转合吗？如果说刚才杀人是承，那么转是什么时候呢？”
编剧接着以自己看过的电影开始举例：“一般这类电影，不是最后都能有个什么办法，把鬼除掉，或者把鬼困住，然后逃掉几个人的？”
“但这不是一般电影，哥。”学生小声说：“一般电影不杀人。”
“……”
王炎思索着编剧的话。
目前唯一的转机只有可能从电影突破了，虽然自己是不死的，但出于人道主义，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死——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如果真的只有王炎逃出去了，没人会信什么女鬼不女鬼的，到时候王炎就会成为这一起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
无论怎么样，他都得带一个能证明他清白的目击证人出去。
不然死不掉，就意味着他的后半辈子将在牢里度过。
如果被判死刑，甚至有可能因为不死，而在实验室里度过。
……
老李闻言沉默了一会，“这段其实没必要说的。”
“为什么？我在剖析我的心路历程。”
“……”老李喝了一口茶，他接着将茶杯摆在一边：“毕竟事实是，除了你，没有任何目击证人活了下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只会让我觉得，你在欲盖弥彰。”
“好吧。”
王炎继续说：“女鬼很快再度出现了，学生和小赵挨在一块，我们紧盯着电影，以便于在第一时间让面具在两人之间流转。”
“那为什么不去那边抢一个呢？”老李问。
王炎抬起头，用一种目光审视着老李。
老李一时之间有些心虚，“毕竟他都去生剥尸体了，你也可以去抢的，对了，你说的巨力，方便表现一下吗？”
王炎四下看了看，“用什么？”
“掰手腕？”老李想了想，他伸出了手。
“你确定？”王炎看着老李。
老李深觉自己受到了轻视，他不由得说：“当然，别看我这样，我在队里的体能测试还是数一数二的。”
于是王炎伸手握住了老李。
他的手慢慢收紧，老李开始觉得手上传来一阵痛感。
小唐对事件的展开不是很理解，但她还是当上了这场比赛的裁判。
虽然老李的年纪和她爸差不多，但多年从警，老李的身体素质她还是有信心的，于是小唐看着两人，询问道：“准备好了吗？”
“嗯。”
小唐见状喊道：“三，二，一！”
“开始。”
话音未落，老李的手就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