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上班的新人
早上点起炉子准备烧一壶开水，用来煮朱雀汤喝。
为什么不用诊所的电炉子？省钱。
另外也是长时间不开火，惹人嫌疑。
趁着烧热水的工夫，林韧谦拿起毛巾、手指勾着牙缸。
嘴里咬着带着牙膏的牙刷去水管那里洗脸刷牙。
一个穿着干部服、梳着小分头的男人走了过来：
“嘿，你是咱们院的新住户吧？
认识一下，我叫许大茂，是轧钢厂的电影实习放映员。
就住你前面南边这两间房里。”
林韧谦看着许大茂，不愧是寡妇终结者。
别管别人怎么样，凡是对他有利的，他都能凑上去。
况且大茂的母亲在给娄家做保姆，自己诊所的收入可得靠这些有钱人了。
毕竟男人为了下面的小头，女人为了上面的大脸，都是舍得花大价钱的。
保健酒加西地那非，黄芪面霜加凡士林，都是。
林韧谦很温和地搭话：“奥，是许大哥啊，我昨天刚分来的。
我叫林韧谦，轧钢厂厂医，要是有个头疼脑热，我给你开病假条啊。”
“那感情好，我刚十八，上班才半年。
这下乡放电影来回跑，吹着风，经常着凉。
那要是人不舒服，就要兄弟你帮忙了。
放心，乡下人好客，到时候土特产什么香菇野味也少不了兄弟的。”
许大茂边往脸盆里加水边回。
林韧谦懂了许大茂的话，就是下乡放电影回来他没事。
但这要坐班，不能早退，带着病工作完才看病，这精神宝贵的很。
况且乡下真好客？还不是让你多放一场电影才给你的好处。
许大茂怎么会不要东西自愿多放电影？
至于真的看病还是假的看病，连秦淮如都搞得到假怀孕单，许大茂搞不到吗？
关键是下乡回来就自由了，至于是去暗门子调节身心与否，那就不知道了。
“没事，带病工作，先工作后治病，那也是常理嘛！”
林韧谦拧干了毛巾巾擦了把脸然后把毛巾搭水管上，看着许大茂把盆往屋子里端，很好奇。
开口问道：“许大哥，就在这儿洗呗，端回去多麻烦？端屋里还得往外倒。”
许大茂努努嘴说道：“我和对门的傻柱有矛盾。
但凡我在外面洗，他看见我，那肯定要我把头摁进水里，湿我一身衣服。
这大冬天冷啊！
那可是个坏人，林韧谦，你也要小心。”
说着话端起大半盆水往屋里走了。
林韧谦摇摇头，这话说得傻柱在外面洗，你要是看见了不按才怪，就像猫和老鼠，真下杀手反而舍不得了。
回到家里的林韧谦一看水已经开了，分出一部分开水，煮完大米倒出米汤。
另外拿出热水烫碗，防着鸡蛋受热不均匀。
打入两个鸡蛋，打散打出泡泡，冲入米汤，加几滴香油，一点胡椒粉。
林韧谦趁热小口喝完，准备上班去了。
走出前门出了九十五号院子后。
林韧谦迎面撞上了刚好倒完痰盂的秦淮茹。
“早啊，林医生。”秦淮茹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王主任批评易中海的事情，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大家都知道了。
他的名字已经被四合院的众人知道了，也知道了王主任替他撑腰。
“早，贾家嫂子。”
林韧谦见到她手里的东西，下意识的怔住，倒脚后退了一步。
秦淮茹见状，不由俏脸一红，急忙朝着门外走去。
林韧谦跟着人群就朝着轧钢厂走去。
路上碰到了傻柱和易忠海，他只和易中海打了招呼。
这表明他尊老爱幼，路上要是没人他肯定就装作没看到了。
打完招呼，顺手在街边买了两个焦圈尝尝味道，边走边吃。
至于豆汁那玩意，他吃二荤铺子时候，让隔壁桌请他喝了一口。
味道就像是喝腐乳汁一样，自己难受。
“小子，你给我等着，竟然不正眼看你柱爷我。”傻柱恨的咬牙切齿。
一刻钟后，在门口保卫处人员的肉眼观察下走进了轧钢厂大门。
这年头的检查就是这么朴实，出钢厂门估计也是这样。
要是换个其他穿越者估计是要发明安检门了。
林韧谦没有去找杨厂长，而是去了人事部门。
人事部的大姐明显得到了上面的暗示，对林韧谦非常热情，没有给便条。
人事部大姐从头到尾带着他，先去财务部门办理户头，再到食堂拿饭票···
等到这些解除了林韧谦方方面面的后顾之忧，这才带着林韧谦领了白大褂后，来了医务室。
“这里就是你工作的地方了。”孔大姐笑道。
“孔大姐，这……就我一个人啊？”林韧谦无语道。
四周宽敞得很，只看得到，卫生是刚打扫过的。
“对啊。”孔大姐一脸讪笑道，
“原来的陈医生脑梗退休了，厂里一直招不到人。
本来来了一个实习的，宁愿去边墙支援建设也要走，这又拖了半年。”
林韧谦望着四周叹了口气：“我好好干。”
“好好干。”孔大姐交代了一声后，就转身离开了。
“孔大姐，我送您。”
林韧谦也立刻跟了上去，主要是忘了问谁管他。
半晌后。
林韧谦回到医务室后，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百来平的房间里，分出四五个房间。
最里面的堆放着一些药品好像是磺胺粉末。
还有一些简易医疗器材一点橡皮胶圈和注射器针管。
林韧谦点着，想来娄董很用心啊。
外面依次是病例档案室，诊疗室，和他一个人午休的大单间，外面就是问诊室，对着大门。
问诊桌倒是挺大的，明显是两个铁皮桌子焊到了一起，符合轧钢厂氛围。
尽管冷清了一点，但林韧谦也乐得清闲。
总算有空余时间撰写光明中医的教材了。
至于神书赤脚医生手册，里面好多例子自己都没实践过，只有再等些时间，把上面的案例实践过，再来誊写。
真理要用实践来检验，万一没效果，那就是误人误己了。
毕竟以往针灸新人都从手上从合谷扎起。
但是最近的研究表明，扎合谷很容易扎到神经末梢，反而不适合新手学习。
这在赤脚医生手册就要注明，老版本就没有这新知识，经常用合谷穴。
林韧谦个人是推荐扎曲池穴，肉多，离骨头远，不容易扎偏，效果也普遍。
……
一个上午，他就在写字之中度过了，他用力躲了躲脚，北方的十月比南方冷多了。
这室内就一个火盆，连炉子都没分过来。
尽管他也想去诊疗室把门锁着，去自己的诊所开着空调午休一会儿，但是在上班呢，万一来人就糟糕了。
不过轧钢厂这地方一般不出事，出了事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厂医能够解决的。
随便一个轻微事故都是断手断脚，重大点掉进炉子也不是没有过。
原本想请假去找人翻修房子的，但想着整个医务室都只有他一个人。
纵使请假好像也找不到人去请，翘班……
第一天上班，还是悠着点。
还好明天就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