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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沈燕书看她,忽觉有些可笑,“满意吗?”

  余安安太懂沈燕书这种眼神了,仿若看透所有,甚至有些轻视她的感觉。

  “你什么意思?”余安安格外讨厌沈燕书这副死样子,“你不是早该滚了吗?说什么替我生孩子,假惺惺的东西,还不是爱自己更多,树立什么深情人设!”

  “没错,你说的都对。”沈燕书将档案保存,起身捋了捋衣角。

  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跟余安安废话的她绕过桌角,缓缓走出诊室。

  余安安的怒火,再次付诸一空。

  她气得跺脚,却拿沈燕书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撂下狠话道,“你等着!九爷会给我撑腰的!”

  沈燕书站在走廊,不禁笑出声。

  江九丞给她撑腰?

  到底是谁头上长了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

  余安安气急败坏,一瘸一拐地离开医院,打了辆出租车,娇声娇语联系江九丞,“九爷,你在哪呢,怎么把人家丢医院了,我好害怕。”

  她要告状,不仅能让江九丞教训沈燕书,还能赚江九丞的怜爱,说不准,九爷心疼她,立马带她去领证了呢?

  余安安怀揣着无尽遐想,等来了助理。

  下过雨的茶室外,青草从石缝间冒出来。

  男人着着手工西装,靠着藤椅,在太阳伞下,面色阴翳。

  看他一眼,余安安心里有些毛毛的。

  她眼皮不安地跳动了两下,但还是弱柳扶风地迎上去。

  “九爷,她凶我,不想离婚就不离嘛,我又不是要跟她争什么。”余安安依附在男人身边,丰满得身体不住地往他手臂上蹭。

  “你怎么知道的?”

  男人目不斜视,瓷白的手端起茶杯凑到唇边轻呷一口。

  余安安当然密切关注着江九丞的一举一动,他从病房门口路过的时候,手里分明攥着离婚协议。

  可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显得她心机重,会惹九爷反感的。

  余安安踌躇半秒,胡诌来得毫不费力,“太太说的,她说她根本不爱你,只是看上九爷的钱财,既然要伤害到自己身体的话,不如一拍两散。”

  “她是这么说的?”江九丞侧目,这才看了余安安一眼。

  余安安总感觉九爷今天哪里不对劲,和沈燕书离婚,难道不是他想要的么?

  她点头如捣蒜,漂亮的眼睛,紧紧注视着男人。

  男人不再看她,点燃了烟,“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手里有你的把柄。”

  助理心领神会,给出离婚协议内附带的内容。

  录音笔,胚胎DNA检测报告。

  余安安如坠冰窖——

  “余安安怎么不行了?这次跟江总出来的不是她诶!”

  “想起那个贱人就来气,凭什么她能傍上江总,大家都是做外围的,就她好命!”

  “你们懂什么,那天在酒吧,她给江总下了东西,我还听说,她肚子里的种是前男友的,江总就是个接盘侠!”

  熟悉的声音,控诉着她的恶行,罄竹难书。

  “九,九爷……这不是真的,是太太,是太太陷害我!”她焦急地澄清,不敢想象,自己将面临怎样的惩罚。

  骗人如同走钢丝,特别是骗江九丞,无异于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余安安结局如何,沈燕书不得而知。

  三天后,她站在墓园前,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墓碑上,母亲还是那么年轻,黑发有些自然卷,穿着衬衣搭针织衫,笑起来岁月静好的样子。

  “妈,江家的高楼坍塌,覆灭江弘章一生的心血,对他而言,是不是比死还难受?”

  沈燕书的话无人应答,这场春雨断断续续,仿佛会无休止地绵延下去。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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