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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之珩这次,终是有惊无险的挺过来了。
听说他卖了一本书的版权,将赃款补上。
听说杨瑾压着儿子跪到他面前忏悔。
周之珩看着疼爱了多年的爱子,最终还是选择原谅了他。
在民政局办离婚手续时,满头白发的我们在人群中异常瞩目。
有的认出周之珩的,都在窃窃私语。
“这不是那个出轨的大作家吗?”
“这年头,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一把年纪了还偷吃。”
“要是我父亲,我决不给他养老。”
周之珩羞愧地低着头,眼神乞求地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地递上离婚申请表。
调解员本想多劝几句的,这时也都闭上了嘴。
整个流程办下来十分顺利。
拿到离婚证后,我一身轻松。
我在老年大学报名了歌舞团,重新拾起年轻时的舞蹈梦。
我还报名了营养师培训班,研究菜谱,调解健康饮食。
生活忙忙碌碌,却又很充实。
如果不是女儿哭着再次找上门,我几乎要忘了我那曾经失败的婚姻。
“我真是小瞧了那个女人,不仅鼓动我爸和她领证,还让爸提前立下遗嘱。”
周思咬牙切齿向我诉苦。
“爸也太偏心了,他将名下所有版权都赠给了那个私生子。”
“一分都没留给我...呜呜...”
四十多岁的人,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当初是谁胳膊肘往外拐,说她们母子不贪图钱的?
怎么又后悔了。
“你有手有脚的,哭什么!”
我看不下去,轻声呵斥。
一听我这样说,她更委屈了。
“还不都怪你,让你不要离婚非离,否则哪会被那个女人骑在头上?”
“你说你离婚就算了,人家离婚都想着多分钱,你倒好,要那三瓜两枣有啥用?”
实在是不想再参与这些破事。
可女儿在旁絮絮叨叨哭哭啼啼的,听得我一阵心烦。
我给她指了一条路,她兴奋的离开了。
我的耳边也终于清静了。
后来我跟着歌舞团走南闯北,参加一场又一场的公演。
而我们的团队竟有幸被选为市元旦晚会的节目团之一。
出发的前一晚,又接到女儿的电话。
“妈,你真神了,那个私生子根本不是爸爸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