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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不间断的往家里领其他女人,每次都同样的醉醺醺。
我从照顾一个人成了照顾两个,还要看他们的亲昵,听他们的情话。
即便如此,我仍然没一句怨言,甚至一句语气上的不悦都没有过。
只是不再给他准备晚饭了,因为知道他不会回来吃。
没什么不满意的,我的身体已经不支持太高强度的工作了,在孟家当个保姆也不错。
我手里也有攒余钱,过不下去走了就是。
毕竟孟锦城从没苛待过我,我跟他还没到必须告别的时刻。
我有点舍不得。
我的生物钟稳定在早上七点起来,给孟锦城准备点早饭。然后九点开睡,到晚上四点,再爬起来给孟锦城准备点晚饭。
我吃东西吃得很少,有点咽不下去。
现在孟锦城天天荒唐度日,省的我操心他的餐食,我有什么好抱怨的?反而乐得清闲。
虽然我还是会等着他回来,但这种行为对于我来说更像下班打卡。
他会恶趣味的让我递一条手帕,蒙住新带回来的女孩的眼。
甚至让我亲手帮他蒙上。
每次的姑娘都不一样,也不是都很漂亮。
形形色色程度堪比逛街。
甚至他还领着季红回来过。
我不喜欢季红主要还是因为她太吵,对她没什么其他情绪。
而且我还能从她身上看到一股子真心实意的爱,不得不说很触动我。
总感觉孟锦城在打量着我的态度,我不确定,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至于我,当然是无所谓,我没争抢的资格,也没有争抢的心。
这一天天气很阴,人可能到了年纪就变成了要光合作用的植物,每逢阴天就是不断侵蚀的困意。
于是我稍微赖了一会,实在是太困了。
我迷迷糊糊地能感知到有人在吻我,气息有点熟悉。
我没力气推开,也没力气抬眼。
他没一点章法的亲吻着,手乱摸,气息喷在我耳垂。
我皱了皱眉。
我敢笃定他一定看到了,因为他下一个吻就落在了那里。
我终于攒够了说话的力气,说:「少爷自重,不要再花时间消遣我了。」
我感觉发间有点湿,不情愿地把眼睁开,孟锦城正在哭,眼泪打湿了我的头发。
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现在的局面是我要洗头。
我福至心灵,摸了摸他的眼角。
他凑过来蹭了蹭我的手。
「为什么你就不难过呢?」他问我。
我笑了一下,说:「我不贪求不属于我的东西,你是属于我的吗?」
回应我的是一个吻,一个漫长的,让我喘不过气的吻。
「我属于你。」
我轻轻地笑了一下,手点在他鼻尖。
「现在轮到你会后悔了。」
我精力越来越少了,甚至常常昏过去。
所以我不出门,幸好一直都是自己在家里,也没谁对我多做关切。
我对自己有病这件事心知肚明,早就知道了。
而且基本没什么治愈的可能,浪费钱不如等死。
跟着孟老大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不舍得花冤枉钱去治病,更何况是孟锦城。
我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愿意多叨扰他。
每天晚上只是一会温存我就很满足了,我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我正打算再睡一觉,忽然有人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