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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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贺苏言不欢而散后，我叫住了他。

　　男人在夜色里匆匆回头，一脸惊喜地看着我，似乎是想在我脸上找到些什么。

　　我笑了笑：

　　“如果你一个星期内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就会让律师介入，我们法庭上见。”

　　“你应该也不想闹到这一步吧？”

　　贺苏言一向好面子，在外永远穿西装皮鞋打领带，不允许自己的人生留下半分污点。

　　也正是在这种束缚中，他迫切地渴望着刺激又向往的自由。

　　男人一步步走向我，张了张嘴。

　　还没等他开口，我打断了他。

　　“挽留的话就别说了，我们迟早会到这一步的，不是吗？”

　　贺苏言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他随意抓了两把头发，声音嘶哑：

　　“小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说好了白头偕老吗？我们怎么可能会走到这一步呢？

　　人都是会犯错的，不是吗？

　　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近乎哀求地看着我。

　　身旁路过了几个年轻人，他们起哄地对着我吹口哨。

　　“姐姐，就原谅这个帅哥吧！他长得这么帅，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原谅他！原谅他！”

　　我笑了笑，看着贺苏言的眼睛，慢悠悠地开口：

　　“你不是一个月前就谋划要离开了吗？”

　　“我主动放手，你就不用放弃自己的总裁身份，注销自己的身份信息和沈佑佑私奔了，不是吗？”

　　男人的眼神变得不可思议，似乎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这种话。

　　我的笑也让他莫名心慌。

　　他从未有过这种失控的感觉，心脏漏了一拍，他喃喃道：

　　“小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蹲下来拍了拍小狗的头，淡淡地说：

　　“我承认你赢了。”

　　“十多年前的那场辩论赛上你就赢了，自由的确比爱情更胜一筹。”

　　还没等贺苏言说话，我牵着狗转头就走。

　　大约十米后，我慢慢回头，郑重地一字一句说：

　　“还有，我，已，经，不，爱，你，了。”

　　月光透过云层打在人的脸上，眼前的黑暗变得光亮起来。

　　我一步步往前走。

　　而站在原地的男人，早已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