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从那天开始，我却爱上了万司言，爱他拍下我赤裸身体的手，爱他在一旁看我被轮奸时的眼神，爱他说我下贱的薄唇。

　　我只能把一切归结于爱，才有勇气活得下去。

　　03

　　他家里用了手段，和我在同一所大学。

　　原来我考得这么远，他也不打算放过我。

　　万司言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正和室友准备去食堂。

　　他当着室友的面冷笑问我：“郁糖，你这么脏，还配有朋友吗？”

　　我全身僵硬，不敢看室友的眼睛，尽管我没做错什么。

　　万司言把我拉到他身边，在我耳旁说：“我保证过不了几天你就会回到以前人人唾弃的生活，像这种平凡的生活你觉得你配拥有吗？”

　　我知道，新的四年折磨就要来了。

　　没关系，毕竟我爱万司言，我可以忍受。

　　食堂没有去成，他带我去了夜场，他的兄弟们看到我个个都一副鄙夷的表情。

　　舞池里有人在跳钢管舞，引起一阵喝彩。

　　这时不知谁说：“司言，让你的小女仆去跳给我们看看。”

　　提议一出，那些人的脸上都露出玩味的笑意，他们不把我当人，只要我乖乖听话。

　　万司言仰靠在沙发正中央，眼皮也没动一下。

　　“你去跳。”

　　他在跟我说话。

　　我手里端着他的酒，坐在身边伺候他。

　　“我不会。”

　　他听到我的回答睁开眼睥睨着我，面无表情地说：“不会就学，杀人犯最开始也不会杀人，后面也不影响他弄死一条人命。”

　　一旁万司言的好兄弟笑着嘲讽：“就是，一个杀人犯的女儿还敢还嘴，你光是能活着就算我们司言大发慈悲了，让你做什么就做，不然留着这条烂命做什么？”

　　我用力握紧了手里的酒杯，呼吸进身体里的空气变成了刀片，将全身搅得剧痛。

　　没想到万司言一下子站起来，抄起拳头就打在了那个人的脸上。

　　明明被羞辱的是我，生气的也应该是我吧？

　　万司言攥紧那家伙的衣领，脸阴沉得吓人，“别一口一个杀人犯的，你想提醒我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这件事他可以提，别人不行。

　　所有人都噤了声，不敢说话。

　　在万司言看过来之前，我放下酒杯就往舞池里走。

　　我明白，我要听话。

　　我笨拙地学着旁边的人做动作，跳上钢管还没转完一圈就狼狈地摔下来，引起周围的人发出嘲笑。

　　可我不敢停，继续跳，继续摔下来，像个小丑似的被人取笑。

　　再次摔倒地上，我看到万司言站在那里，他的下颚紧绷着，看起来非常生气。

　　“丢人现眼，滚过来！”

　　我又立即爬起来，跑到他面前站好。

　　他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出人群，我只好跟上他。

　　在路过昏暗的走廊时，他突然把我压在墙上狠狠吻住，不对，应该是啃咬，每一下都充满怨恨。

　　过了很久他放开我，咬牙切齿。

　　“记住了，你这一辈子都要给我还债！”

　　我看着他一脸的怒气，想着我不是一直都在还吗？

　　没停过。

　　04

　　万司言不住校，在离学校不远的小区买了房子。

　　当然，他也不准我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