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万司言和别的女人上床时，我正坐在天台上。

　　下面围了很多人，他们举着手机很不耐烦，让我赶紧跳。

　　接到警察的电话万司言匆匆赶来。

　　“郁糖，你发疯别影响别人，滚下来！”

　　警察让他尽量安抚我，不要刺激到我。

　　万司言却是冷笑：“她不敢跳，她的命虽然贱，但她的命不属于她！”

　　他说得对。

　　因为我是杀人犯的女儿，他是受害人的儿子。

　　他恨我入骨，却又放不下我。

　　01

　　高中三年，万司言折磨羞辱我三年，我都默不吭声全部承受。

　　毕竟，是我爸让他成了没妈的孩子，作为女儿的我也该受到惩罚。

　　我爸脑子有问题，记得去学校之前我把他拴在家里了的，可他还是跑出去了。

　　又可能是我为了减轻罪恶感编造出来的记忆，可能我真的忘记在他腰上拴铁链子了。

　　可我清楚的记得课上到中途，万司言接了一个电话，他一向不把老师放眼里。

　　这个电话让他呆滞很久后一脚踹翻课桌，从最后一排走到我面前，然后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爸杀死了我妈，我杀了你！”

　　我被他吓到，忘记了挣扎，是老师和同学拉开了他。

　　赶到警察局的时候，警察正给我爸做笔录，他们问我爸为什么杀人。

　　我爸嘻嘻傻笑着说：“我们糖糖最喜欢吃糖了，我去给她买糖。”

　　他身上没有钱，就在大街上抢小孩子的糖。

　　正好一个贵妇人牵着孩子路过，我爸上去就抢小男孩手里的糖。

　　贵妇人用手里的包疯狂砸他，把我爸惹生气了。

　　我爸力大如牛，又是个傻子，打人是不知道轻重的。

　　他活活把人家打死了，在大街上。

　　贵妇人就是万司言的妈，他的弟弟也因为惊吓过度在医院疗养。

　　那个时间段大街上人流很多，可我爸偏偏就打死了人，附近的警察也是姗姗来迟。

　　说到底是我的错，我爸是因为我才跑出去的。

　　万司言不是好学生，他整人的方法有很多，可以说层出不穷。

　　他在课间把我拽到学校的天台，那一向是他们这些问题学生的狂欢地，

　　他让男生们把我围在中间，脱下裤子尿在我的头顶。

　　之后，他蹲下来，用刀片在我手腕上轻轻一划，殷红的血便争先恐后流了出来。

　　“真不公平，你爸杀了人还能好好待在精神病院里，他都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你说该怎么办？”

　　我垂着头，跪在尿液里，“该惩罚我。”

　　万司言眼中满是恨意，嘴角勾着，又在我手腕上划了一刀，“没错，该惩罚你，你就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吧！”

　　他很讲诚信，说的话都做到了。

　　我一出家门就被指指点点，到了学校也是遭受冷眼，就像过街老鼠一样，谁看谁晦气。

　　学生们的家长闹到学校，让校长把我开除，这些父母没办法让自己的孩子和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在同一个学校。

　　我理解，但不想被退学。

　　我跪在那些家长面前求他们让我继续读书吧，我真的需要靠读书走出这里，走出这个城市。

　　“求求叔叔阿姨们，就让我读书吧，我没有精神病不会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