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可说不准，谁知道有没有遗传，我就这么一个孩子，赌不起！”

　　有人开了头，又一轮口诛笔伐向我喷来。

　　我的声音被淹没，没有人听到我无力的辩解。

　　“我没有遗传精神病，真的没有！”

　　02

　　校长也很为难，因为我还算是个有用的学生，可以为学校在各种比赛上赢得荣誉，他也不愿意让我走，但抵不住学生父母联名施压。

　　可我没想到帮我留下来的居然是万司言，他爸的一句话就摆平了所有，比我跪下来一个个求人有用多了。

　　他让我留在学校，只是为了更方便的折磨我，但我还是要感谢他。

　　万司言给我化浓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我进去酒吧，命令我随便找一个男人谈价钱，谈好就离开。

　　我乖乖照做。

　　第二天我去酒吧的事情人尽皆知，还有视频呢。

　　我知道这是万司言的杰作，他想毁了众人眼中我乖乖女的形象。

　　他确实也成功了，没有人再可怜我无亲无故，都说杀人犯的女儿果然也不是好东西，下三滥。

　　从此我每天晚上都不敢熟睡，因为会有人半夜翻我家坏了的窗户。

　　我的惊叫声吵醒了老式楼栋里的邻居，他们不约而同地都在骂我。

　　潜意识里他们已经认定是我主动勾引别人来的，只是最后价钱没有谈好。

　　真的，连我自己几乎都信了这个说辞。

　　我打电话报警，警察来也是教育我，还放走了那个摸进我家的男人。

　　“小姑娘，你要是再做这种事，我们就按卖淫罪处理了。”

　　这些人定棺盖论，审判了我的罪。

　　我的辩驳声再次淹没在一浪浪的讨伐里。

　　一颗小石头丢进水里都能泛起波纹，而我的清白却风平浪静。

　　万司言又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方法，他让我考试的时候交白卷。

　　不出所料，老师找我谈话了。

　　“郁糖同学，说说吧，为什么交白卷？”

　　我的手指绞在一起，低头看着鞋尖，“老师，我看到你的脸觉得太恶心，没心情做试卷。”

　　这是万司言要求我说的话，他应该正让人在窗外录着像。

　　老师气得脸发青，指着我说：“你这样的学生我教不了，再有下次我就让你退学了！”

　　我被万司言霸凌，全校没有人不知道，所有老师同学包括校长都知道。

　　他们冷眼旁观。

　　而我，我不能反抗，也不可以流露一丝的不满。

　　因为我要读书，我要考上大学离开这里，是我唯一的出路。

　　有底气的人才能发脾气，我只能忍受，我赌不起。

　　做值日的时候，我负责擦窗户，几个女生一起把我从二楼推了下去。

　　我也是从这个时候患的恐高症。

　　全身都很痛，但我去不起医院，我只能等受伤的地方自己痊愈。

　　万司言就是要把我逼疯，他想让我也住进精神病院里。

　　十八岁，万司言夺走了我的第一次，我像个空洞的人偶任由他侮辱。

　　事后他从我身上起来，当我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可以去洗掉一身污秽的时候，他却放了一群小混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