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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模样硬朗的男人穿着一身休闲毛衣,英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看到苏宜清,礼貌伸出手。

  “苏同志,你好。”

  因为不放心,特地跟过来的何琳显然也愣在原地,“与慎,这人怎么如此眼熟啊。”

  顾与慎答不出来,好在男方有事要提前离开,这场相亲草草结束。

  何琳心里越来越不对味,当夜又火速给苏宜清安排新一场相亲。

  对上大汉猥琐的目光,苏宜清转身就走,却被大汉握住手臂,满口黄牙喷出浊气,“说好了是我媳妇,你跑什么啊?”

  苏宜清瞬间明白何琳的谋算,挣不开大汉,眼见大汉的手要朝她胸部摸去,抄起桌子上的花瓶向大汉砸去。

  直到回到家中,苏宜清还心有余悸,勉强睡下便听见敲门声音。

  开门,顾与慎带着一身寒气望着她,“是你打伤的人?”

  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苏宜清冷冷道:“是他先对我耍流氓。”

  顾与慎蹙起眉头,然而何琳道:“怎么会呢,老张可是出了名的老实。苏姐姐,是不是你给人家释放了什么信号啊,啊不是,我没有说你故意勾引老张的意思。”

  本该已经睡觉的顾月也跑过来,“就是。小叔叔,我跟你说,这女人在林场的时候就很不老实,勾引了不少人呢,被人老婆找上门打了好几回。”

  听见这一句,苏宜清难以置信地看向顾月,不明白她小小年纪,为什么这么能颠倒黑白。

  明明是这些男人看她孤苦伶仃,调戏她,而那些妇女管不住自己男人,便来骂她不知廉耻,上门扭打她。

  顾与慎一定会相信她的,毕竟他曾经说过她至洁至清,像山上的雪莲,他的靠近都像是玷污,更是容不得任何男人不安分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最严重一次,将朝她吹口哨的男人打得跪地求饶。

  可是如今,他却道:“苍蝇不叮无缝蛋,他们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

  原来没了记忆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性格跟思维都与之前判若两人。

  究竟是他曾经对她的好都是演戏,还是他真的厌烦透了她,所以不惜穷尽恶毒的话来伤害她。

  她宁愿是后者,宁愿眼前这个男人只是与他同名同姓的人。

  “苏宜清,你真让我恶心。”

  顾与慎的神情尽是嫌恶,声音冰冷,“虽然我没了记忆,可我大概明白我当初为什么要参军离开。”

  后半句他没有说下去,苏宜清却懂了,忍不住苦笑摇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若是想起他参军是因为她喜欢军人,因为要去给她挣功勋,会不会后悔今天说的话呢?

  可是她心里也明白,他们没有以后了。

  即便他想起一切,他们之间横亘的冰川也不会消融。

  她只爱满心眼里都是苏宜清的少年顾与慎,而不是功勋在身,前途无量的军官顾与慎。

  接下来的两天,苏宜清终于清静下来。

  顾与慎与何琳忙着筹办婚礼,顾月也跟着去忙前忙后,没有人再来找她麻烦。

  到离开的那一天,顾与慎仍然没时间出现在她面前。

  她直接去他单位找他,面对众人的揶揄,顾与慎的面色沉如水。

  “你怎么找过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

  早已习惯他的冷言冷语,她只是笑着提醒:“今天我要走了,你答应送我的。”

  他微怔,默了许久才开口,声音显然带着茫然:“这么快就到时间了吗?”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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