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您好，我是张氏集团的张婉晴。”
张婉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张总，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关于贵公司终止合作的事情，我想......”
“张总，”对方打断了她。
“这个决定是宋总亲自下的，我们无权过问，更没有更改的余地。”
张婉晴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但我希望能当面和贵公司的宋总谈谈。”
“恐怕不行，”对方语气坚决，“宋总最近很忙，没有时间见客。”
“如果我说，我能给你们带来比之前更大的利益呢？”张婉晴抛出了诱饵。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声轻笑：“张总，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宋总，他不是那种......”
“五百万。”张婉晴直接报出了一个数字。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张婉晴能听到对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张总，您这是......”
“一千万。”张婉晴再次加码，语气不容置疑。
这次的沉默更久了，久到张婉晴几乎以为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终于，对方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张总，您真的误会了。这不是钱的问题。如果您真的想转圜，那就去找宋总吧。我们......真的帮不了您。”
张婉晴皱眉：“宋总？他现在在哪里？有什么喜好？我总得知道一些信息吧？”
“这......我们也不清楚。宋总是宋家独子，最近才接管公司，行事作风......怎么说呢，很神秘。”
“神秘？”张婉晴冷笑。
“故弄玄虚！”她猛地挂断电话，烦躁地将手机扔在桌上。
“去查！给我查清楚这个宋彦的一切！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资料！”她对着助理怒吼。
助理吓得连忙点头，转身匆匆离去。
与此同时，公司里各种问题接踵而至。
“张总，和盛达的合作出了问题，他们要求我们重新修改方案！”
“张总，原材料供应商那边突然涨价，说是国际行情波动......”
“张总，财务部那边......”
张婉晴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吃干饭的吗？！”她怒吼着，将文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几个员工面面相觑，脸色难看。
“张总，这些事情......之前都是宋......宋先生在负责，很多细节我们都不清楚......”一个员工小心翼翼地开口。
“宋彦！宋彦！又是宋彦！”张婉晴咬牙切齿。
“他走了就没人能做事了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滚！都给我滚出去！我自己来！我就不信，没了宋彦，公司就转不了了！”
员工们如蒙大赦，纷纷逃离了办公室。
张婉晴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感觉一阵无力。
这时，季泽润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笑容。
“婉晴，晚上有个同学聚会，一起去吧？”
张婉晴抬起头，疲惫地看了他一眼：“我现在哪有心情去参加什么聚会？公司都乱成一锅粥了。”
季泽润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婉晴，你这样不行。工作永远都做不完，要学会放松。”
“我放松？公司垮了，我拿什么放松？！”张婉晴语气尖锐。
季泽润脸色一沉，明显不高兴了。
似乎是察觉到，张婉晴愣了愣，放软了语气，试图解释。
“泽润，我......公司真的出了些状况......”
“又是公司？婉晴，你这样把自己逼太紧了。我理解你工作忙，但总得有个度吧？”
他作势要走。
张婉晴瞬间慌了，赶紧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贝齿轻咬下唇：“别走，我陪你去，好不好？”
季泽润这才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这才对嘛。走吧。”
聚会的地点定在一家高档餐厅的包间，推开门，热闹的景象扑面而来。
“婉晴！好久不见！”
“季泽润，你也来了！”
老同学们纷纷上前打招呼，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动。
“哟，婉晴，你那位......赘婿呢？怎么没跟着你一起过来？”一个略带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张婉晴挽着季泽润的胳膊，下巴微微抬起，语气不咸不淡：“我们离婚了。”
“离婚？！”众人一片哗然。
“对。”张婉晴重复了一遍，紧紧贴着季泽润，仿佛在宣示主权。
“我和泽润才是天生一对。”
“我就说嘛，那宋彦看着就窝囊，哪配得上咱们的系花啊！现在好了，苦尽甘来，终于和真爱在一起了。”另一个同学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恭维。
“来来来，亲一个！亲一个！”有人开始起哄。
季泽润却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不悦：“别闹了，好不容易聚一次，好好聊聊天，别玩这些弱智游戏。”
张婉晴原本还有些羞涩，听到季泽润的话，也只好顺势说道：“就是，都这么大人了，还玩这些。”
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几杯酒下肚，张婉晴有些微醺，起身去了洗手间。
回到包间门口，她发现自己忘记拿包了，便折返回去。
包间的门虚掩着，从里面传出一阵窃窃私语。
“啧啧啧，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跟舔狗似的。”
“就是，季泽润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还上赶着贴上去。”
张婉晴脸色骤然僵硬，像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
而季泽润，就坐在人群中间，神情自若，仿佛那些议论与他无关。
他甚至还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张婉晴猛地推开包厢的门，闯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婉晴，你回来了？过来坐。”季泽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语气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