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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告辞。”

  话落跃下轿子,转身就走。

  左寒稠满眼笑意,抬手恭送道:

  “崔兄慢走,好好调养,改日本官必然亲自登门探望。”

  崔善英捂着肚子,一言不发,消失在雨幕中。

  左寒稠打法走了崔善英后,转过头来,看向诸多捕快:

  “方才崔大人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今日各位与凌泉、崔大人合力除凶兽,护得百姓周全,本官必然禀明圣上,为国捐躯的壮士,朝廷更不会亏待,各位收拾好周边,都散了吧。”

  “谢大人!”

  在场捕快自然不会多说,抬手行礼后,便开始收拾遗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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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东华城内,阵阵雷光并未影响城内的喧嚣,风月之地笙歌繁盛,酒楼茶肆行人如梭。

  明德桥南岸,侍郎左寒稠的府邸内,灯火通明。

  几十个清丽可人的丫鬟,躲在游廊转角,偷偷瞄着书房方向,小声窃窃私语:

  “七公子真俊,比我们家少爷俊多了……”

  “嘘,让少爷听见,非炸毛不可……”

  ……

  书房灯火清幽,窗口处,可见一个青衣公子负手而立,欣赏着庭院里雨打芭蕉的夜景。

  雨夜中,还能隐隐听到侍郎左寒稠的言语:

  “能耐啊!让你进京当驸马,官家安排好了船你不坐,非得一个人上路。来就来吧,刚到京城就当街砍人,你以为这是青合郡?这是京城,天子脚下……”

  书房里,左寒稠换上了常服,背着手在书桌前走来走去,满肚子的恼骚不知该从何说起。

  左寒稠在京中为官,路途遥远,十几年也就回去了两三次。

  幼年见左凌泉,印象都是聪慧伶俐、知书达理,和自己蠢儿子一对比,他都恨不得把左凌泉过继过来。

  这次长公主招驸马,左寒稠还抱着到时候各家公子一露面,左凌泉一鸣惊人的美好期盼。

  却没想到左凌泉刚到京城,就给了他这么大个惊喜。

  今天他要是去晚了半步,左凌泉真被抓进大狱闹了笑话,明儿个肯定人尽皆知,即便能捞出来,还选个什么驸马?

  “你以前多乖巧一娃儿,斯斯文文不吵不闹,左家十几个晚辈里面,我就觉得你日后有出息。现在可好,也不知你爹怎么教的……”

  左寒稠喋喋不休。

  左凌泉站在窗口,面对‘恨其不争’的三叔,表情随和,听了半天唠叨后,才回过身来,开口道:

  “今天的事儿,是崔善英无礼在先,我又没下杀手,只是验证一下斩罡刀真伪。”

  左寒稠在书桌后坐下,一拍桌案:

  “验证真伪需要捅人?后天长公主点驸马,你进京是来当驸马的,闹出乱子,后天难不成让长公主去天牢里面点你?”

  左凌泉还真就这意思,不过这话当着长辈的面,自是不好直说,他在书桌对面坐下,摇头一叹道:

  “三叔,这驸马不好当,再者,来抢驸马的人如过江之鲫,我也不一定被选上。”

  左寒稠自然知晓驸马不好当,特别是长公主的驸马。他严肃道:

  “选不选得上,是长公主的事儿,轮不到你我考虑。你我该考虑的,是想不想当。”

  左凌泉干净利落回答:

  “不想。”

  “你不想也得想。”

  左寒稠抬手指了指皇城的巍峨城墙:

  “圣上年幼,长公主代为摄政,说白了就是我大丹朝的事儿,都是长公主一人说的算。现如今按照礼法招驸马,全天下的世家大族,都削尖了脑袋往进挤,我左家能不去?”

  左凌泉端起茶杯抿了口:“我左家有些田地不假,但也算不上豪门,也就在南方四郡有点影响力……”

  左寒稠摆了摆手,靠在太师椅上,语重心长道:

  “可三叔在京城当官。如今长公主以妇人之身摄政,本就颇受宗室微词,朝堂上有异议者也不在少数,但异议谁敢明着说?

  想当驸马,说白了也是表忠心,证明自己想和长公主上一条船。满朝文武的世家公子都去了,就我左家自命清高不屑一顾,这是什么意思?我左寒稠瞧不上长公主?”

  左凌泉这次明白了——关乎站队的问题。他想了想:

  “我在家中排行老七,左家未婚配的公子,还有四五个,五哥六哥也没婚配,为何先让我……”

  “谁让你长得俊?”

  左寒稠指了指左凌泉的脸:

  “整个左家十几个少爷,就你长得最俊,还爱四处逛,弄得南方四郡人尽皆知。这就和圣上选妃,家里有个待字闺中的美人一样,人人都知道,你敢送个次一点的进宫?”

  “……”

  左凌泉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左寒稠见侄子不反驳了,面色缓和了些:

  “我知道你喜欢逍遥自在,不爱被人管束。这次挑驸马,你只要尽力而为,让所有人看到我左家的立场,就足够了。

  能被选上,也算你的福气,长公主倾城之容,和你相配可谓是郎才女貌;若是竭尽所能,依旧落选,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左凌泉不好再拒绝,当下只能微微颔首:

  “知道了,我尽力而为,如果没被选上,三叔可别怪我不争气。”

  “公主殿下慧眼如炬,只要你不消极应对,岂会不选你。天色已晚,回去好好休息准备吧。”

  左寒稠嘱咐完,起身相送。

  左凌泉点头,抬手告辞后,走向书房外,直接飞身上了屋顶。

  左寒稠瞧见此景,来到窗口疑惑道:

  “凌泉,大晚上的不回房睡觉,上房作甚?”

  左凌泉初来乍到,待在三叔家里不太自在,想出去找个地方落脚,但这话不好明说,只是在飞檐之上含笑道:

  “第一次来京城,出去随便转转,选驸马之时,我会准时到场,三叔不必担心。”

  左凌泉毕竟是男子,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嫁小姐。左寒稠虽然不想侄子失踪,但也不好强行关起来,想想只是叮嘱道:

  “出门在外注意仪表,别和莽夫一样,动不动就抽刀砍人。还有,千万别去青楼勾栏,至少这两天不行。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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