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次

　　沈江澜是陈彻的好友。

　　她几乎是沈江澜陪着长大的，比起陈彻，似乎跟沈江澜的关系会更亲一些，自然也不会放他一人烂醉在会所里不管。

　　陈沁真给沈江澜身边的两个大胸妹塞了钱后，把她们也打发走了。

　　昏暗闷热的包厢内，只剩他们二人。

　　陈沁真给他倒茶，从他的手里夺下酒杯，递上茶盏。

　　“沈江澜，你喝点茶醒醒酒，我开车送你回家。”

　　沈江澜上了车后。

　　陈沁真没往他公寓那边开，而是扭头去了费尔蒙酒店。

　　夜半，红色的牧马人从会所的地下车库驶出，开往市中心的五星酒店。

　　到地方时，沈江澜的酒已经醒了七八分。

　　陈沁真扶他进屋坐稳后，然后开始脱衣服。

　　她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吊带后。

　　就伸手用两根手指扯掉沈江澜的领带，从胸骨到腹部的白色衬衫扣子被他一颗一颗解开。

　　沈江澜半裸着上身，推开了陈沁真。

　　然后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真真，这就是你说的送我回家？”

　　他眼神温吞。

　　陈沁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等身上就连吊带也褪到地上时。

　　她柔声道：“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洗澡。”

　　她光着脚走进了淋雨的莲蓬头下。

　　闭上眼。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沈江澜身体的时候是在五年前。

　　那天沈江澜留宿在她家，跟陈彻玩到半夜。

　　夜里，陈沁真醒了，晕晕乎乎的去了客厅的洗手间上厕所。撩起裙子，便直接坐在马桶上。谁知一抬头，眼前正挂着一条深灰色的男士短裤！

　　她一下子便困意全无。

　　扭过头去，才确认里面的淋浴间磨砂玻璃的后面有个身影。

　　她以为是哥哥，便蹑手蹑脚地打算偷偷溜走。

　　谁知里面那人突然开口，声音温和明朗：“陈彻？是你吗？帮我拿下毛巾，洗发水进眼睛了！”

　　完全不像哥哥！是沈江澜在里面洗澡！

　　男人的身型在她面前显露无疑。以前只见过教科书上的，如今课本照进现实，陈沁真的脸蛋唰一下就红透了。

　　她把毛巾递到了门口，然后敲了敲玻璃门。

　　她感觉心快跳出来了，却又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是轻轻的，生怕被发现。

　　沈江澜从玻璃门的缝隙中探出手来，去够她手里的毛巾。线条流畅的小臂上沾着细密的水珠，扑面而来散出了一股氤氲的水汽。

　　陈沁真赶忙小跑出了洗手间，拖鞋的声音踢踏踢踏地震天响，回房之后又撅起身子趴在床上，把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

　　后半夜，她的心还是扑通扑通的跳，身体也是滚烫的。

　　沈江澜结实的身体和细腻的肌肤始终烙印在她的脑海中，消散不去。

　　那晚，她觉得十分丢人，连续换了两条胖次。

　　很快，陈沁真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

　　暧昧的灯光下，二人对视良久。

　　彼此早就心照不宣的关系。

　　陈沁真主动的。

　　她只当他是喝多了酒，所以才不拒绝。

　　这么多年，沈江澜的外貌从未变过。

　　岁月似乎只在他身上留下了沉稳、儒雅和温和。

　　他脸上挂着笑颜，可是眼神上总是翳着一层淡淡的忧伤，像是一块碎玻璃强烈地反射着阳光。

　　不自觉地，不知何时，陈沁真钻进了他的怀里，贴着他残留着余温的胸膛，紧紧地搂着他，仰头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