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奈何手被他牢牢攥着，只能跟了上去。
这场审讯结束地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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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领着我走向穴室深处，在一面石壁前站定，“看，我为你准备的婚服。”
入目是一件火红色的衣裙，一看就价值不菲。
“喜欢吗？”他扬着嘴角，像个期待夸奖的孩子。
“喜欢。”我脱口而出。
我愣了半晌，这才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婚纱就是，很美很美的红色衣裙”。还真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这荒山野岭，蛇爷从哪儿弄来这么美的裙子？
这个夜晚异常平静。自始至终，大蛇都没问我身上的伤哪儿来的，也再没问我昨晚去哪儿了。
夜深后，他像哄孩子似的哄我入睡。只是，我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听到他转身离开了蛇洞。
第二天早上。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瓶药膏，还以为他打算对我的伤视而不见，原来他是在意的。
我正准备说“谢谢”，这位蛇爷已经一把掀起我的衣摆，作势要亲自上手。
我赶紧从他手里扯回衣角。“我，我自己来。”
“你要快点把伤养起来。”他循循善诱地劝我，“你说过，嫁娶之日应该是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候。”
好家伙，他居然又把我说的话给记住了。
我拿他没辙，只好乖乖坐好接受他的触碰。过往的种种经验无数次证明，在蛇爷面前反抗根本毫无用处，此时也是一样。
可是他擦着擦着，手指就开始滑向我的胸口和腿根。
我警铃大作，偷偷往后一缩，他两手钳住我的腰身，哑声唤了一句，“杳杳——”
危急关头，幸好我灵机一动，“按照人族的规矩，成婚前不可以，那啥。”
他顿了顿，这才松开我，“成婚前——”
“这么说，你答应跟我成婚了。”
我：……？？？？！！！
他餍足地舔了舔唇角，“那我就乖乖等到成婚之后。”
两人各自沉默了片刻。我轻声问，“你——”
“怎么？”
“没事没事。”左思右想，我还是把疑问吞回了肚子，转而偷偷端详他的脸色。
他的眼瞳一片宁静，找不到半点戾色。他为我的伤口擦药，却不问这些伤口从何而来。更是对我身上的气息只字不提。
这太奇怪了。我隐隐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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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三个晚上，他哄我入睡之后便离开了蛇洞，直至清晨才回来。第三天深夜，山下传来了士兵行军的喧哗声。
刺目的红色火光不时从洞外闪过，大蛇还没有回来，我静静坐在洞口等待着。
如此花好月圆的春夜，我却分明嗅到了不祥的气息，如黑云压顶，让我浑身都在战栗。
洞口再次被红色的警灯照亮，石壁上忽然显出一个身影。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黑影吓得不轻，一屁股跌坐在地，废了老大劲儿才没有尖叫出声。
“别怕，是我。”大蛇站在洞口，神色柔和地看了我一眼。
原来是虚惊一场，可是，我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强烈起来。
大蛇垂眸看着我，目光中满满的疼惜之意，“我回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我：……
“是我的错。跟那些官兵周旋了些时间，所以迟了。”他的声音沙哑极了。
官兵……他为什么跟官兵发生冲突？
我心头重重一跳，一股凉意顺着我的脊梁骨直蹿上来。
大蛇忽然扬起嘴角，低低笑了起来，“妄图侵犯你的那些人，都已经被我杀了。”
我呼吸一滞。
果然，从看到我伤口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从那一刻起，他早已起了杀意。之后的几天，他一直在疯狂的猎杀。这些天来他的平静，温柔，抚慰，都不过是表面的伪装。
他为我报了羞辱之仇，我应该感恩戴德吧。
可是，一想到他吃人的场景，我还是克制不住的发抖。
他冰凉的手指扶住我的后脑勺，轻轻将我拥入怀中，用嘴唇轻蹭我的脖颈，“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别碰我——”我用力一把推开他，神志开始混乱。
他能一一找到当时在场的人，没理由找不到哥哥。
他说“都被我杀了”，其中包括哥哥吗……
我费力地抬起眼，想要从他眼中找到答案，可是他眼底一片漠然。难道他没有觉察到那些人中，有一个特殊的存在吗。
那个温柔，英俊的少年，好不容易重逢的哥哥，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是谁，没来得及好好抱一抱他，没来得及喊他一声哥哥。
不会的……
不会的……
冰凉的眼泪啪嗒、啪嗒砸落在地上，我浑身抖得厉害，双腿毫无力气，朝下栽去。他一把扶住我的胳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者姿态，“你好像很舍不得。”
目光像针似的刺破我的皮肤，让我深藏多年的小心思无所遁形。
“你舍不得的，是那些人中的哪一个呢？”
“没有！我……不是……你……”我竭力矢口否认，脑子里嗡嗡作响。
“是他吗？”一件质地考究的靛蓝色衣袍出现在我眼前，随之而来的是哥哥身上的熏香气息。
领口出有几道裂口，缝隙上沾着血迹。
我在这一刻被打回原形，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全身抖如筛糠。
“你……把他怎么样了？”
大蛇眼底一片幽暗，轻笑出声，“这次又是谁？”
他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笼罩在我上方，神色平静，唇角带笑。“你的爷爷已经死了。这次的雄性人类又是谁？”
他在我面前站定时，我忽然狠狠扑过去，不知哪儿来的胆子，狠狠揪住他的衣襟，大声哭喊质问，“你把他怎么样了？你杀了他是不是？——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居然没有发怒，而是站在原地，任由我捶打怒吼。
我很快用尽力气，他的青衫被我扯出了无数褶皱，领口甚至扯破了，头发也有些凌乱。但自始至终，他只是平静地看着我，一眼不发。
我颓然跪坐在他脚边，眼泪汹涌砸下，落在他的手背上，口中还在喃喃念叨，“你把他杀了，你把他杀了……”
大蛇终于有了动作，他附身捏住我的肩膀，逼迫我与他对视，“他是谁？告诉我。”
我忽然生出一丝渺茫的希望，如果大蛇当真杀了哥哥，为什么还有不停追问他是谁。
他让我看到这件染血的衣袍，就是想逼我老实交代所有的秘密，所以他留下了哥哥的性命，作为要挟。
我狠狠揩掉脸上的泪水，两手轻轻抓住他的衣服下摆，颤声央求，“我说，我说，我会明明白白告诉你他的身份，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尽管竭力保持平静，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涌出来，视线一次次变得模糊，我徒劳地用手心手背不停擦啊擦，同时一遍一遍地哀求，“求求你，我会告诉你，把这个人的一切都告诉你，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他是，他是我的哥哥，亲生哥哥！我从来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过肢体接触，他也不认识我。求求你，他只是我的哥哥。”
“亲哥哥？”他幽幽地笑了好一阵，倾身朝我压过来。
瞳仁里的业火烧到我身上，烈火灼烧的痛感深入魂灵。
毫无章法却又无比凶狠的吻，像是要把我的皮肉生生扯下来。
我浑身抖得厉害，却不敢动弹，任由他滚烫战栗的嘴唇吮过我的下颌，脖颈，锁骨，一路向下。
既然他想要我的身体，为了哥哥，我可以给，只要他别伤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