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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难道被他折腾死了?

  谢宴辞的声音低沉而和缓。

  “姜夫人”三个字像是在舌尖裹了层蜜,带着让人误会的暧昧。

  可看他的表情,分明冷静自持又满是嘲弄。

  姜稚摸不准谢宴辞的心思。

  想到床榻上病了多日的沈姨娘,想到临走时陆喻州的威胁。

  姜稚轻吐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硬着头皮走到了谢宴辞跟前低低唤了声:“殿下。”

  离得近了,一股馥郁的檀香钻入鼻尖。

  姜稚低着头,紧盯着谢宴辞腰带上的玉扣,不敢去看他的脸。

  女子温顺而娇媚,挽着长发露出了雪白细腻的脖颈。

  她应当是沐浴过,发丝有些湿润。

  谢宴辞眼神往下,接着呼吸微重。

  他眼神厉害,自然看得清楚,姜稚的披风下面未着片缕空无一物。

  一想到姜稚就这样一路走过来,谢宴辞就觉得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

  他冷笑一声伸出手抬起了姜稚的下巴,动作算不得轻柔:“陆喻州就是这样调教你的?还是说你为了他能做到任何地步?”

  姜稚不得不正视他的眼睛。

  他阴沉着脸,风雨欲来。

  眼中愠色渐浓,带着显而易见的怒色。

  端着杯盏的手心出了汗,姜稚紧张万分。

  害怕的同时更感觉疑惑。

  她实在不明白,谢宴辞的怒火从何而来。

  以往的男人见了她无不心急的扑过来,如此冷静的,谢宴辞是头一个。

  男人皆重色,既然心中不满,那哄哄就是了。

  姜稚想了想,举起手将杯中的水饮了一口。

  接着踮着脚尖,玉臂长伸勾住了谢宴辞的脖子。

  男人身形高大,姜稚整个人都偎进了谢宴辞的怀里。

  因为举着手,包裹着身子的披风散开来,露出了掩着的春光。

  现下顾不得害羞,姜稚急切的吻了上去。

  温香软玉抱了满怀,唇角上还留着一抹柔软和馨香。

  谢宴辞差点要被姜稚的大胆气笑。两人挨在一起,呼吸清晰可闻。

  几次三番,谢宴辞嘴唇紧闭,拒绝的很彻底。

  姜稚脸颊通红,那点冲动和勇气早就在试探里消磨殆尽。

  她难堪的咽下口中的水,长长的睫毛抖动,眼圈忍不住发红。

  罢了,情爱之事本就不可勉强。

  只是没有完成陆喻州交代之事,怕是回去之后又要经受一番折磨。

  想到陆喻州的手段,姜稚只觉绝望,肉眼可见的白了脸。

  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害怕,谢宴辞低着头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眼底一片乌沉。

  谢宴辞揽着腰的手顿了下,呼吸彻底乱了。

  “你也是这么对他们的?”

  屋内一片昏暗,男人清越的嗓音透着沙哑,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致:“这样的事你也对他们做过?”

  “没有——啊——”一声急促的惊呼,天旋地转间,姜稚已经被谢宴辞困在了身上。

  “咚”的一声闷响,手中茶盏落在了厚厚的地毯上,杯中的水打湿了姜稚的鞋袜。

  薄薄的披风从肩头滑落到腰际。

  姜稚缩着肩膀,被谢宴辞抵在墙角避无可避,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她好似摸索到谢宴辞的意思,笨拙的解释:“我没有……没有在别人面前这样……”

  “唔——”未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

  突如其来的吻又快又急,来势汹汹不容拒绝。

  嘴唇轻咬,舌尖跟着发麻。

  烛光跳跃,纠缠的身影来到了榻上。

  天青色到帐子在眼前晃动不停,姜稚的手揪着谢宴辞披散下来的长发。

  望着眼尾发红,满脸情动的男人。

  她忽然想起了嫡姐姜元宁对着陆喻州的哭诉。

  说谢宴辞不能人道,她自嫁去王府就守了活寡。

  所以…这大抵是骗人的?

  感觉到姜稚的走神,谢宴辞十分不满的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微微喘了口气,定定的看了看姜稚的脸。

  接着伏在了她的耳边:“本王这辈子最恨欺骗,既然心悦于我,又为何要嫁给陆喻州?”

  “他犯的是死罪。”

  “陆喻州,早就该死了。”

  谢宴辞到底在说什么。

  姜稚已经无暇去想,什么叫早就心悦于他。

  这样的话,自己可没有说过……

  手腕缚到头顶,被牢牢绑住。

  一滴汗顺着男人锋锐的眉骨滴落,落到了姜稚的唇边。

  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她竟伸出舌鬼使神差的舔了一下。

  谢宴辞一愣,彻底将教养抛到了九霄云外。

  后面姜稚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知道自己翻来覆去,就像案板上的鱼。

  长长的蜡烛燃烧至底,接着“呲啦”一声彻底熄灭。

  在隐入黑暗之后,姜稚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若有来生,一定离陆喻州和谢宴辞远远的。

  ……

  阳春三月,国公府的园子绿草如茵花团锦簇。

  可这满园子的风光也不如那园中的美人。

  睁开眼的姜稚蹲在假山旁,足足愣了一盏茶的功夫。

  她不是在谢宴辞的床上,醒来怎会到一个陌生的园子。

  难道这是阴曹地府,自己被谢宴辞折腾死了?

  想到情动之时,男人急红的眼。

  姜稚觉得这个猜测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死相大抵不是很光彩,若被陆喻州看到,估计他会被气个半死。

  姜稚苦笑一声。

  这一死,姜府的姨娘恐怕也活不长了。

  姜稚擦掉了眼尾的泪,耳边是清脆的鸟鸣,花香一阵阵,不由有些恍惚。

  甚至能隐隐约约听见戏台子唱戏的声音,和女子的娇笑。

  怪了,这阴曹地府如人间一般。

  只是,这景色怎么越看越眼熟……

  此时,姜稚身边的丫鬟春桃匆匆赶来:“姑娘别怕,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

  “今日老夫人做寿,国公府特地把圣上赐下的白鹿关在了兽园。”

  “待前院撤了席面,各府公子们都会去兽园观鹿,届时必定路经此处。”

  “姑娘只要找机会同陆公子说上话,也不愁不能成事了。”

  听着春桃说完,姜稚才彻底明白过来。

  难怪见满园子的春景如此熟悉,自己竟是回到了来国公府赴宴之时。

  也是在这个时候,姜元宁以姨娘性命相胁,逼她勾引陆喻州。

  想到以前在话本子上看过的奇志异事,姜稚不禁心口狂跳。

  难道,自己没死,而是重生?

第2章 难道被他折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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