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相信爱情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时,我和男友正在玩真心话游戏。
我当着他的面,选择了「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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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完菜刚到家门口,开门就发现了坐在客厅里的女人。
「你来干什么?」我把菜往桌上一放,冷漠开口。
「容绒!你爸他……」妈妈一见我开口就是哭,「他在外面有人了!」
我二郎腿一翘,略带讽刺,「又有人了?」
「这次不一样,他要和我离婚,然后娶那个女人进门!」她自动过滤掉我的嘲讽,「我要怎么做才能……」
我烦躁打断,「离婚不好吗?」
妈妈立刻变得歇斯底里,「那明明是我的家庭,我的幸福,我的爱情,凭什么我要拱手让人?!」
我闭上眼,感动无比的疲惫,这一情景在我的生命中无数次上演。
小时候是她把着我的肩膀,一脸病态地给我洗脑,「你只有一个妈妈,爸爸身边的那些女人,都是坏女人,你要不惜一切代价去赶走她们!」
以前的害怕惶恐到现在的麻木冷淡,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只觉得烦躁和厌恶。
「你们的事,不要来打扰我好吗?」我冷静地给她下逐客令。
「容绒?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说话?」她很不可置信,「你要乖!这样爸爸妈妈才会爱你!爸爸才会回到我们的家!」
「够了!」我受不住爆发,「这些小孩子都不会信的话,你还要拿来忽悠21岁的我?」
「你走吧。」面对她脸上的悲伤与迷惘,我感觉像是被抽走了气,只交代了一句,「没钱了和我说。」
女人失魂落魄地走了。
我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觉得喘不过气来。
下一秒,我听见了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我吓得转身,然后感觉自己全身血液像是被冻结了。
是我的男友,应浔。
他一身睡衣,发丝凌乱,眸光却是清醒的。
他都听见了。
应浔先主动开口解释,「你去买菜的时候,我回来补觉,然后……」
「我知道了。」我强装镇定,还能和他道歉,「不好意思啊,让你看笑话了。」
应浔只是走上去,握住我冰凉的手,「绒绒,我……」
「应浔。」我连忙打断他,「喝酒吗?」
「我的父亲,是个暴发户,我出生那年搬进了一个大房子里。」
我一身酒气,醉意上头,才有勇气给他娓娓道来我的过去。
「男人啊,有了钱,就会有无数的诱惑,所以他出轨了,在我才刚满七岁那年被我妈妈发现了。」
「我妈妈她,性格弱懦,唯独在和我爸纠缠这件事上格外执着。」
「我爸领着小三上门,她就带着我拿着扫帚去打人。」
说着我看向他,灯光昏暗,应浔的眼眸里流露出对我的心疼。
我被那一抹怜惜刺痛了心,移开视线,继续说着,「多好笑,带着自己才几岁的女儿。」
「后来发现我爸他毫不在乎,就把气撒我头上。」
「对我发泄怒火和不满,小时候是打骂,打骂后又会来安慰我,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但其实我知道,她是生病了,因为每一次打完我,她都不记得。」
「后来,长大的我会跑了,她只能不断地对我埋怨生活有多么不公。」
「我无数次想抛下他们,离开那个家,可她毕竟是我的妈妈啊……」有点可笑,传统思想束缚住了我妈妈的同时,也无形之中束缚了我。
我陷入那段噩梦回忆里无法自拔的时候,脸却被应浔捧住,大拇指擦去我脸上的泪。
「绒绒,我会陪着你的,我会一直……」
「所以应浔。」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我不敢听下去,打断他,与他双目对视,又直视他眼里的情意。
我垂下眼眸,「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和你谈一个月的恋爱,起码在这段时间里,我能保证我是被爱的。」
最后我轻轻笑了,「现在……应浔,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