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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答应过爸爸,所以我愈发努力。

  在小升初考试中,我以很优秀的成绩被市重点初中给录取了。

  弟弟之前纵火一事,让片区内的小学都对他十分忌惮。

  见没有学校愿意让弟弟去读书,妈妈就想了别的办法,带弟弟改了名字,把他送到郊区住了一段时间。

  经历好几次波折后。

  总算是在九月份开学前,给弟弟成功报名上了学校。

  这段时间,妈妈看起来比以前苍老了许多,虽然离婚这件事,给了她很大的冲击,但她还是不愿放弃弟弟。

  她一直都想用自己的爱,去感化他。

  可是,弟弟却用行动告诉她,有些孩子,生来就是怪物,是注定无法被改变的。

  上了初中以后,我一直都保持全年级第一。

  而弟弟,也算顺利上了小学。

  尽管他经常因为扯女生辫子,和同学打架,把粉笔灰洒进同学眼睛里,这些事被叫家长,但好在没出过大事。

  这段时间,相对安稳。

  当班级里的同学们都有零花钱,小孩子的攀比心出现后,弟弟突然意识到了钱的好处。

  直到有一天,弟弟班上收的学杂费,总共六千块不见了。

  这件事引起了学校高度关注,立刻调了监控。

  教室里的监控,清晰地拍下了班级里所有同学,去操场上体育课时,弟弟悄悄返回教室,从讲桌下面拿走了装钱的袋子。

  老师给妈妈打去电话,让她来学校一趟。

  六千块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班主任和校领导都很严肃的找妈妈谈话。

  弟弟被全校通报批评,妈妈在家长群里赔偿道歉。

  至于那六千块钱,早就被弟弟拿去游戏厅挥霍一空了。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参加学校的表彰大会,一直等到会议结束,都没有等到妈妈来。

  我落寞地一个人捧着奖状回家了。

  到了夜里,妈妈才满脸疲惫的带着弟弟回来。

  我坐在沙发一角,昏暗的光照射在茶几上放着的,年级第一成绩单和奖状。

  “妈妈。”

  妈妈看到我,一怔,“你吃过晚饭没有?”

  我没有说话,她疑惑朝我走来,然后看到茶几上的奖状。

  她盯着看了许久,喃喃出声,“我都忘记了……”

  弟弟站在门口,阴郁地说道:“我饿了。”

  妈妈没有理会弟弟,而是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眼泪潸然落下,“瑶瑶,是妈妈对不起你,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没事的,妈,是我做的还不够好。”

  哭着哭着,妈妈的喘息声变得粗重起来,她难受地弓起身子,满脸通红。

  妈妈的旧疾又复发了。

  我赶紧道:“妈,我这就去拿药。”

  妈妈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弟弟突然抓起桌子上的一个摆件,狠狠地朝妈妈的脑袋砸去。

  一瞬间的事,没人能反应过来。

  妈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额头顿时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脸庞滑落,糊了满脸。

  弟弟还在吼,“我很饿!”

  妈妈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冲过去扇了弟弟一耳光。

  她哭着喊,“你个讨债鬼!你就是个讨债鬼!我欠你的吗!你到底想怎样!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弟弟一言不发,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妈妈。

  如果眼神是刀,他一定会在妈妈身上刺出无数个窟窿。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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