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司空濯坐了下来。

　　“你一直用这种方法带女生回家？”虞茉烟问。

　　“没有。”他盯着虞茉烟的嘴，继续补充，“我以前从没有……”

　　哈，说不出口了吧。你也知道自己干的事说不出口。

　　虞茉烟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继续探索青春期少男的内心世界：“你怎么打算的呢？威胁我，把我带到这里，要睡我？”

　　司空濯的喉结滚动，没有出声。

　　“睡觉是不可能的。”虞茉烟的语气拿捏的很到位，像一个女孩在拒绝她的小男友，软绵绵的声线，“高中生不能干这种事。”

　　“长身体的时候玩过火，对你不好。”虞茉烟宛如科普老师，“而且我也没长好。”

　　司空濯闻言低头看她的胸，确实还没长好，目光接着下滑到她腰下。

　　撕裂伤什么的……而且，这个房子里没有避孕套。

　　“对女孩子的身体感到好奇，可以去网上看科普。”虞茉烟安利这种东亚特色性教育启蒙。

　　“如果想要实践，可以谈恋爱啊。找个情投意合的女生，总比你这样搞要快乐和简单。”

　　“你长得很好看，很容易找女朋友的。”

　　司空濯看着虞茉烟使出浑身解数的样子，觉得非常可爱。他甚至能听到她转脑筋的声音。

　　虞茉烟一个人自由发言大半天，唯一的听众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偷偷看一眼司空濯，邪火好像一点没压下去。

　　司空濯看虞茉烟不说了，又凑上来亲她。还把她推倒在床。

　　……白说这么多！

　　没有避孕套，司空濯不打算做到最后一步。既然人已经带回来，计划就没必要中断。他确实很迷恋她，那就满足自己。

　　等欲望被充分满足，他就能回到正常的生活。

　　“停停停——”虞茉烟推开司空濯。

　　他顺着力道躺在床上，看她又坐起来，眼睛眨呀眨地想办法。

　　司空濯的欲望在柔软的运动裤里无处遁形，但他并不急迫。看虞茉烟挣扎，就像在看即将出炉的蛋糕。

　　时间让等待更甜蜜，有时延长满足比即刻满足更快乐，期待感会在空气里翻涌。

　　虞茉烟再说不出什么，显然‍刚刚的长篇大论已经消耗完所有的语言，

　　她看了眼卧室的门，又看了看他。脑海里排除了逃跑的选项，跑不过不说还会惹怒他。

　　司空濯觉得自己可以做虞茉烟的大脑翻译员，她的每一个念头他都了如指掌。

　　她皱眉，应该是否决了报警的言语震慑，理由还是怕刺激到他。

　　她真的好可爱。司空濯一边想一边摸她的腰。

　　“哈哈，别……”虞茉烟躲开。她的腰上和肚子上都有痒痒肉。

　　“可以给你看看，再多就不行了。”虞茉烟下决心。

　　司空濯简直要笑出声，想半天就想出了这样的“缓兵之计”。看都看了，做别的不更顺理成章？

　　这样傻。

　　他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看虞茉烟脱下上衣，即便房间温暖，骤然失去衣物的覆盖，她细白的胳膊上还是冒了层鸡皮疙瘩。

　　小背心没有图案，藕粉色，一片式的款型。

　　她没有运动的习惯，肚子上的肉薄，软，随着呼吸起伏。

　　还是觉得冷，她把被子掀起来盖到身上。

　　司空濯看着她裹成三角粽子的样子，就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还有腿，不是让我看吗？”

　　“……上面就够了。”

　　司空濯作势掀被子。

　　“好好好。”她从被子里出来，脱下裤子。

　　司空濯猜过她的小裤子是什么样的，也许是清纯的浅蓝色三角裤，中间有个小小的蝴蝶结，也许穿得成熟，性感的黑色蕾丝。

　　但她总是出乎他的意料，卡通的四角内裤，上面印满小熊。

　　她披着的头发有点静电，在空中支棱着，穿不配套的内衣，坐在他的床上，被子乱七八糟，枕头也掉在地上。

　　在他的梦里，虞茉烟会更成熟些，一丝不挂表情却冰冷。

　　在他的幻想里，虞茉烟穿他们学校的校服，或者穿他的白衬衫、篮球服、睡衣，躺在他身边。

　　绝不像现在这样。

　　她脱了衣服看上去更小了。

　　柔弱的、紧张的、努力维持表情但非常失败的。

　　她轻而易举击碎所有幻想，从此他有欲望时脑海里只会浮现她此刻的样子。

　　虞茉烟被司空濯抱在怀里，听到他叹了口气。

　　这叹息太疲惫，像是放弃了所有抵抗后唯一能做的动作。

　　虞茉烟怒从心起，她都没叹气呢他叹哪门子的气啊？

　　“那我们就谈恋爱吧。”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