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哈哈哈哈！我杀了那贱人又如何？”

　　公主朝角落里一点一点爬去，身上全是泥土，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鬼魅般鲜红。

　　“她算个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资格弹凤求凰？”

　　我用力踩住她右腿上的伤口，她双手拼命的刨地往前爬，却始终动不了。

　　“她弹着凤求凰，还带着凤凰花，真以为自己是凤凰吗？不过是一只野鸡。”

　　我眼中笑意褪去，提起她摁在墙上。

　　“你也配提芙娘。”

　　“不过是一个贱人！我可是公主，她凭什么让父皇高看一眼？就连驸马那条狗也是。”

　　我用帕子捂住她的口鼻，摁住她挣扎的双手，在她耳旁温柔的说道。

　　“你猜猜狗皇帝的骨灰在哪？”

　　她更加用力的挣扎，在她快喘不过去，白眼上翻时，我松开了手。

　　死可没那么容易，还脏了我的手。

　　“砰！砰！砰！”

　　她朝我下跪磕头，额头一片乌青，祈求我告诉她狗皇帝的骨灰在哪。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我欣赏够公主卑微的姿态，没有回应萱和转身离去，最后一眼是她撕心裂肺的喊叫。

　　“别走！他在哪儿！你回来！你回来！”

　　“太难听了，就别叫了吧。”我让下人端一碗哑药强制灌给萱和。

　　她再也发不出声音，再也无法辱骂我的芙娘。

　　在芙娘墓前，我带来了那盘樱桃煎和一包凤凰花的种子。

　　我紧紧抱着她的墓碑，就像我俩当初成亲时她紧紧抱住我。

　　芙娘，等着我，就快要好了。

　　当年若不是你不嫌弃我拿出所有的积蓄供我学医，我可能如今都为你报不了仇。

　　我骑马回府，询问下人萱和今日的情况。

　　她已经几天未吃东西，我见到她时口里还在喃喃而语。

　　“他在哪？他在……”

　　我为她仔仔细细的清理伤口，命人将她梳妆打扮，换上了芙娘死的那天她穿的公主服。

　　她望着我，像望着一个魔鬼。

　　是的，我早已成为一个魔鬼，昔日的裴大夫早就死了，随着他的芙娘一起死了。

　　我打量着她，十分满意。盛装打扮下还有几分她当年不可一世的样子。

　　“来人，把这个贱妇给我拉到大街上，让他们打，让他们骂，让他们瞧。”

　　“让城中百姓看，看什么是尊贵的萱和公主。”

　　下人架起萱和往外走，她发癫的大喊。

　　“我要杀了你！放手，我是公主！”

　　是啊，你不是公主吗？

　　没事，我让你从始至终都是公主，人人都会唾弃辱骂的公主。

　　当天的京城，好不热闹，城中百姓大都赶过来看萱和的笑话。

　　整个京城都被堵得水泄不通，甚至商贩也卖东西。

　　毕竟这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许多受她压迫的百姓拿东西扔她，其中扔的最高兴的好像是昔日御前侍卫和他的新婚妻子。

　　第二日，新皇下帖子让我即刻入宫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