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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妈妈被关了三天,也饿了三天。
爸爸想要给妈妈一个教训,三天都没有送饭,至于我这个小透明更是没有东西吃的。
每一次妈妈饿得受不了了,总会暴躁地打上我几耳光。
总会恨意十足地冲我说道,“要不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怎么会被关起来。”
我不语。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敢说话,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总会挨上这几下。
有这说话的功夫,还不如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或许有一天,就再也没机会了呢......
好不容易挨上了三天,出了柴房才发现原来是村子里开办酒宴了。
年关了。
村子里老老少少的人都回来了。
每家每户的酒宴也就多了。
爸爸是个好面子的人。
他在村子里做得最有面子的一件事,就是娶了妈妈这个村子外面骗来的女人。
“老老实实地给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陪老子去吃酒,不然老子抽死你!”
爸爸拿着树枝两下就抽到了我的身上。
两条深红的血痕出现在我的身上,火辣辣地焦疼。
我知道,一定是破皮出血了。
他还想着让妈妈给他去争取脸面,可不能把妈妈打破相了。
这个被打的对象自然就只有我这个没什么用处的丫头了。
青涩的树枝已经暗红,干枯的血迹然在树枝上覆盖了原有的颜色,就连一些凸出的分叉都被磨平了不少。
妈妈看也没有看我一眼就跟着爸爸出去了。
我一个人被留在了家里。
哥哥被爸爸带走了。
弟弟被爷爷奶奶带走了。
我小小的身子来回地翻着厨房的灶台。
空空如也。
只剩下狗窝旁边仅有的一碗残羹剩菜。
浑浊的菜水搅拌白花花的米饭。
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我只想活着。
已经是饿了三天,再不吃可真的就撑不下去了。
我趁着哥哥和弟弟养的狗还没有动静,抢过了狗盘子就吃了起来。
明明很是平淡,甚至有股腥臭的味道,我却吃得很满足。
米饭还是比发霉发硬的馒头香多了。
一大盘的饭菜被我吃得一干二净。
我看着门外热闹的酒宴露出了一抹笑意。
年前的热闹场面终于开始了。
我可是等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