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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除夕夜,卫流川去了凌烟阁,不久红豆匆忙来禀,说是两个人打起来了。

  与其说是打起来,不如说是卫流川单方面被打。

  院子里赵妙仪赤脚披头散发,重复念着洵儿的名字跑向泰宁阁。

  卫流川捂着脸又惊又气,说自己不过是想让她去床上休息。

  「她不敢去榻上休息,这么做就是在打我的脸!」

  「云娘,你我都心知肚明这是为何。她真是疯了,疯得彻底!」

  他明明知道赵妙仪心结所在,却执意要逼她。

  我不言语只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和记忆里芙蓉树下,为我簪花的人怎么也对不上了。

  「卫流川,你真不是个人。」

  我顾不得他的反应,甩下话后急忙去追妙仪。

  泰宁阁里她被人压在地上,祈求王妃将洵儿还给她。

  王妃一改往日和善,一耳光打在赵妙仪脸上不留余力。

  「你这贱人还敢说话!洵儿是我的亲孙子,本妃绝不允许他的娘亲是个遭人唾弃的残花败柳!」

  「你若还有点良心不让将军府和王府蒙羞,就不该死皮赖脸地活着回来!」

  这下赵妙仪不喊了,神情由刺痛转为麻木。

  「敢问王妃,这是我的错吗?」

  「名节清白四字,还要本妃教你怎么写?」

  「还不快点滚回你的凌烟阁,别弄脏王府其他地方。」

  她情绪激动非要带走洵儿,争抢间呕出一大滩血来,昏死过去。

  大夫说她是气急攻心后突然局促起来。

  「此外,侧妃娘娘还...还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卫流川离府二月有余,她有一个月的身孕。

  我自知没法隐瞒太久,只能暂且拜托大夫保守秘密。

  摇椅上赵妙仪睡得很不安稳,皱着眉头,满头大汗从梦中惊醒。

  遭人非议时她未哭,受人欺负她也未哭,此刻安稳下来却抱着脑袋,缩着身体哭得难以自己。

  「姐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啊。」

  「他们,他们扯我的衣服,拉我的裤子。」

  「他们把我绑起来,我根本动也动不了。」

  「我也不想发生这种事,为何偏偏选中的是我。」

  我的嗓子好似被面团堵着,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那么苍白和无力。

  我想抱抱她,她浑身颤抖不敢接近。

  「我身上脏,姐姐别碰我。」

  施暴者死了一了百了,凭什么受害者活在世间却要接受无恶意中伤。

  「好妙仪,该死的是他们,你没有错。」

  「我们妙仪是世上最干净最漂亮的姑娘,一点也不脏。」

  温热的液体顺着眼眶涌出流过脸颊沾到嘴角,是苦的,比我喝的求子汤还苦上千百倍。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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