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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傻也要弄个清楚明白吧！

　　抱着这样的心理，我扯着干裂的唇角，「能不能让我弄清楚这一切，就看在我当了你那么多年女儿的份上。」

　　「妈，你不是最讨厌埋魂婆了，失传了的禁术，你为什么是个埋魂婆。」

　　我妈：「埋魂婆是有基因的，不是我不喜欢就可以不是的。」

　　我很不解，有基因是一回事，但是选择又是一回事！

　　「你可以不做埋魂婆！没有人逼你。」

　　我妈低头嗤笑一声：「全世界都在逼我做埋魂婆，我妈、你奶奶、你爸、你哥哥还有村子里的人，她们全在逼我！」

　　「恨我是个女娃，谩骂我生不出男娃，嫌弃我不够漂亮，体弱多病，不下蛋的母鸡。这一字一句铺天盖地朝我袭来，你知道有多痛苦嘛？」

　　「只有强大，别人才会闭嘴。而我恰好有这种基因，又恰好看见壁画，开启了传承，我为什么不用。」

　　我看着有些疯狂的母亲，双目颤动：「那我呢！妈妈，我做错了什么？我是从你胯下出生的，和你同一个性别的人。」「我什么都没有错，还有大妞和妞妞，我们都没有错。为什么要因为君安而残缺，我们应该是完整的人。」

　　「大妞应该奶声奶气地撒娇，妞妞有一双小鹿般清澈的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你，我应该有一个快乐的大学生活。而不是成为一个傻子，然后成为生育工具，妈！这不是我走的路。」

　　「淑华，你错就错在你们是女娃。我也错了，我为什么不是个带把的！」

　　我妈温柔地笑着，蹲在我面前轻声细语，「淑华，你应该感谢国家，扶贫把西姆村带出了山沟。我让你看这世界十八年，已经仁至义尽了！」

　　「为君安提供生魄，是你为这个家做的最后贡献。」

　　砰——

　　地窖深处传来巨响。

　　「不够！」趁着愣神的间隙，一个肘击过去，我妈跌倒在地，黑血带碗尽数砸在她额头上。

　　「妈妈我很贪心，我还要很多个十八年，没有人可以替我做主。」

　　我拖着发软的双腿，颤颤巍巍又飞快地爬出了洞口。

　　木板盖上，艰难的移动水缸顶住。看着手心的小刀片，终于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还得多亏了王婆婆，塞给我的布袋里面居然夹着刀片，估计早就料到这一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