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古今多少事，都付谈笑中
客厅中，陆舟转头，果然看到女孩面色有些苍白。
心中满意地点点头，他才严肃地说道：“咱们夏国，就有这样的武器。所以，在这个地方惹事，后果会很严重。”
“多谢公子提醒。”李十柒凝重，抱拳。
咚咚。
敲门声响起。
陆舟起身，开门把外卖拎回客厅。
“你...要不要再吃点？”见李十柒望着自己，陆舟怀疑对方是不是没吃饱。
李十柒摇头，她只是好奇，并未见陆舟叫下人送东西，但这么一会儿吃的就送过来了。
陆舟坐下，打开餐盒，觉得氛围挺怪的，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给你找个历史的讲解视频，你先了解了解夏国的历史。”
“谢谢陆公子。”李十柒抱拳。
陆舟找了一个叫“华夏五千年”的视频，投屏在电视上。
魏晋南北朝属于中古音，书面语与现代白话相比有诸多不同，但口语上却有许多共通之处，仔细听的话，应该也能听个七七八八。
秦皇汉武，盛世大唐...大明风华...
陆舟扒着饭，望着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女孩，感慨无比，历史长河悠长而奇妙，有多少英雄人物被埋葬在其中...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谈笑中。各位看官，今天的内容就到这里，欢迎大家观看。”视频在老教授的叹惋之中结束。
李十柒静静坐着，面色复杂。
“这就是历史。“陆舟都忍不住感慨了一下，一个人普通人的死亡，就像水消失在水中，连个声都不会响一下。
“现在这个世界很精彩，我觉得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将两个餐盒收起来，放进垃圾袋，又看向沙发上的女孩，见时间有些晚了，道：“你要不要洗个澡？”
李十柒点头。
陆舟随即朝着卧室走去，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卫衣，一件黑色休闲长裤，一双粉色拖鞋，递给李十柒，“这就是我的衣服，有点大，你可能需要适应一下。”
“多谢陆公子。”李十柒客客气气。
陆舟领着李十柒进入浴室，教会她开关热水，如何开门关门，又把分别把洗发露和沐浴露提出来，便退出浴室。
浴室中，李十柒抱着衣服，将卫生间扫视了一遍，回忆陆舟刚才的话。
这是洗发露...沐浴露...
打开机关，放出热水。
…
热水哗哗地流过肌肤，李十柒不由得眯起眼享受起来，脑海中消化着信息。
那个长长的在地下跑的铁疙瘩叫“地铁”，小很多的叫“汽车”，那个能够装人的小盒子叫“手机”。这个世界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晚上和白天一样亮堂...
他们现在生活的国家叫夏国，位置，则是夏国的蓉城，对，以前叫巴蜀，还有梧桐小区…
听到从浴室中传出的哗哗的水声，陆舟不由得轻轻笑起来，“这古人，似乎没什么防备心呐，幸好我是一个正人君子。”
感叹完，他起身，从柜子里找出一套新洗出来的床单被套，把客卧收拾出来。
一年前，家里装修了一套新房子，老爸老妈搬到新房子住去了，这边就变成陆舟的根据地。
二十分钟过去，女孩抱着自己的衣服走出来，没适应现代服饰，行动有点扭捏，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肩上，配着冷冷的表情...
高冷之中带着一种清澈的愚蠢。
但陆舟的确得承认，李十柒很美，胸口隆起，低垂的脖颈弧线优美，白嫩精巧的脚趾有些不安...身段也好，有点柔弱，让人有一种想好好蹂躏一下的冲动。
陆舟将李十柒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目光最终停在她的胸口——抱着的东西上。
“你这衣服...还要吗？”陆舟问。
这些都是李十柒从东晋穿到现在的，按理说都是古董，但从色泽及完好程度上讲，又不太像，反而像做旧的衣服。
要是能亲手摸一摸估计就好判断了。
李十柒点头，见陆舟紧紧盯着自己手中的衣服，目光中还带着一些难以言明的炙热，她将衣服往怀里紧了紧，“这衣服，我还要。”
所谓饱食思淫欲，那些混吃等死的达官士族中就有些特殊癖好的人，眼前的陆公子，恐怕...
见李十柒古怪地望着自己，陆舟干咳一声，起身去拿吹风，临走之际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李十柒怀里。
不过，就算真给他，是古董，他也不好拿出去卖。
说不清来源的东西，容易吃公家饭。
他这么帅，可不想进号子里捡肥皂。
这样一想，陆舟心里好受多了，拿出吹风，给李十柒演示用法。
又是十分钟过去，李十柒身体笔直地坐在沙发上，衣服就放在自己身旁，陆舟搬了办公椅，坐在她的对面。
很漂亮，尤其是气质上面，一绝。望着女孩精致的脸，陆舟有些咂舌，打量完，才问道：“你们…古代有很多这样的人吗？”
李十柒摇摇头，道：“不过十指之数。”
“其他人呢？”陆舟好奇地问，不会也复活了吧？
“有的死了，有的...应该是死了。”说到后半句的时候，李十柒目光黯然。
陆舟沉默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我在杀死对手后，会把尸体也烧了，不大可能复活。”李十柒认真地解释。
陆舟：“...”
他很识趣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客厅中陷入短暂的沉寂。
“我们来做一个实验。”陆舟是个行动派，举了举手机。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强调：“这只是一种工具，和画画一个道理，画作，留下人像，其他人观看画作，知道画里的人。我们就是通过工具，留下了完整的动作。”
“一会儿，我打开摄像头，你施展能让其他人看不到你的能力。”
陆舟打算先确定李十柒是否可以避开监控。
李十柒点头，虽然研究不透这个叫“手机”的小盒子，但她从陆舟的话里能够听懂，没危险。
见陆舟把手机对着自己，李十柒身体崩得更直，但还是微微点头。
“好，开始。”陆舟点击录制，紧紧盯着屏幕，只看到屏幕中李十柒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方向。
客厅中沉寂了几秒，陆舟忍不住问：“你开始了吗？”
李十柒点头。
“好吧。”陆舟收起手机，和他猜想的一样，李十柒施展能力之后，依然会被手机记录下来，也就是说同样会被电子仪器记录到。
“为什么我能看到你？你施展能力的时候，把我排除了？”
“影响你会消耗更多的精神力。”李十柒解释。
“行吧。”陆舟微微点头：“时间不早了，今天先休息，先带你去看看你的卧室，其它事情明天再说。我已经帮你把卧室收拾出来了，被单都是洗干净的。”
其实，他还有很多疑惑，但光是刚才的信息就够他好好琢磨的了。
李十柒抱起衣服，跟随陆舟起身，朝客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