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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荣缚有些变了。
他相信我爱他,相信他很幸运,连处理商业对手的手段都温和了许多。
他也爱我,所以再带我去地下会所的时候,会询问我的意见。
他在试着尊重我,却不知道自己在玩火自焚。
就像一只野兽,第一次尝到了爱的滋味,却不知如何珍惜。
荣缚的愚蠢让我想起了幼时的自己。那时我为了讨好姐姐,做了许多蠢事。而现在,荣缚正在重蹈我的覆辙。
他以为用温柔就能抓住我的心,殊不知我渴望的是鲜血淋漓的复仇。
如果他真的懂我,就该明白——只有将那些伤害过我姐姐的人碎尸万段,我才会真正爱他。
但他不懂,所以他必须死。
……
私人医生的诊断结果让我欣喜若狂——我怀孕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缅北集团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
荣缚得知后,先是惊愕,继而狂喜。他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兴奋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太好了,!”他紧紧拥抱着我,“我们终于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看着他忙前忙后地询问医生各种注意事项,我靠在沙发上,面带微笑,内心却冷若冰霜。
手掌轻抚平坦的小腹,我在心中冷笑——很好,我终于拥有了最致命的武器。
这个孩子,将是我复仇计划的终极杀招。
16
财阀继承人有了身孕,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大肆庆祝不可取,可适度奖励员工却可以。
荣缚小心地搂着我,连说话都是轻轻的:“给那些忠心耿耿的员工发些股票期权,以后我们的孩子就是他们的靠山。多好,等孩子出生了,又多了一批拥护者。”
他拉着我,同我憧憬以后,问我想不想做集团的女主人。
“该做集团的女主人,我们的第一个孩子,理应得到缅北集团的一切,不论是男是女,都该得到最好的。”
荣缚轻抚我的脸颊,眼中满是柔情。
我看着他,那么深邃的眼眸,盛满了喜悦与憧憬,真迷人。
越看越着迷,我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不要什么女主人的位置,我要你的命。”我在心里说。
表面上却笑得甜美:“我只要你。”
17
荣缚即使再宠爱我,也不可能放下集团事务。
他有视频会议,有处理不完的商业报表。
每到这时,我就会到处走走。
集团高层洗牌,被打压的员工获得重用,被冷落的部门有了喘息之地。
而我,我在等一场“偶遇”。
集团大楼虽然宽敞,我踱步良久,终于在高级会所遇到了想见的人。
唐密。
她憔悴了不少,我心里欢喜。
这么虚弱,到时怕是撑不过三天,我会难过的。
于是,我嘱咐身旁的助理,将我办公室里的“补品”送些给她。
“装什么假好心?”唐密冷笑,瘦削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
她被冷落了好久,久到几乎连荣缚都要记不得有这么个人。
再站在高级会所,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怨恨。
“你以为你赢了?”唐密咬牙切齿地说,“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
她逼近我,目光落在我的小腹上:“有了孩子又怎么样?你知道荣总最爱的人是谁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唐密冷笑一声:“你那个可怜的姐姐。荣总亲手杀了她,你知道吗?”
我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见我反应,唐密更加得意:“哦,你不知道吧?你姐姐也怀过孕,可最后怎么样了?一尸两命!”
那会所外的人工池塘风景真美啊,如果我装作被她推下去,荣缚会不会弄死她?
“沈。”唐密附在我耳畔,轻声道:“在这个世界里,最不值钱的,就是女人和孩子。”
我充耳不闻,只看她——她怎么不推我啊?打我也行,总该给她安个罪名吧?
唐密:“你姐姐的下场,未必不是你的明天……”
我的眼神骤然变得疯狂。为什么还要等?为什么还要忍?
我要看她痛苦,我要看她绝望,我要她死!
我猛地抬手,朝她胸口狠狠推去。毫无防备的唐密跌进身后的池塘,溅起巨大的水花。
“救命!救——”唐密挣扎着,却始终无法浮出水面。
我站在岸边,微笑着欣赏这美妙的景象。多么动人的挣扎啊,就像濒死的天鹅在跳最后一支舞。
“小姐,要不要救人?”助理焦急地问。
我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再等等,我想多欣赏一会儿这美景。”
终于,在唐密即将沉入水底时,我轻飘飘地说:“去吧,把她捞上来。”
我转身离开,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心中却在狂笑:姐姐,你看到了吗?这只是个开始,我会让所有伤害过你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