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14岁那年在雷雨天淋了一夜雨,我就落下了隐疾。
每次来月事的时候,就叫人钻心的疼。
还记得那年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我又疼又害怕。
以前从来没有人跟我科普过这些知识,我以为自己生了重病,哭着就跑去找沈序。
「小叔,我流血了,我疼!」
沈序将我直接带去了医院。
那一天,女医生耐心温柔给我讲了好多女性常识,从月事,到男女**,到怀孕结婚生子,一句句说的我面红耳赤。
那之后,我就总是躲着他,不敢再直视沈序的眼,总是想起那天流血的裤子被他撞见,自尊心丢了一地。
沈序敏锐察觉出了我的别扭,怕我内心落下阴影。
那天他不顾我涨红的脸,坐在我身边,又神色自若着将那些常识科普了一遍。
14岁的懵懂少女,面对一个24岁的大男人,哪里会做到不介意不羞耻。
我闭上眼睛,扯着嗓子直逃避,「小叔,别说了,别说了。」
他拉开我的手,让我坦然面对自己的生理变化。
「言言,这一点都不羞耻啊,不丢脸,不要怕。」
而对于这件事,再回想起来,就只剩下密密麻麻的心痒和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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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下了好几天雨。
沈序在最近好像也清闲下来,我上完课后回到他宿舍,总能看到他要么辗转在厨房,要么在书房看文献。
这样的二人相处时光,好像自我成人后,就鲜少有过了。
晚上给沈序上药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浑身滚烫起来。
意识到他发烧时,我一双手在他身上碰了又碰,想确定他的温度。
沈序浑身僵硬着将我推开,脸上笑声安抚。
「言言,别乱碰,我自己心里有数。」
我从两人的暧昧举止里红脸收回了手。
沈序不由又闷声咳了几声,拉上衣领扣上纽扣。
我心里嘀咕,看都看完了,他还遮什么遮,我又不能把他吃了。
第二天下午,王慧又来学校堵住了我。
「言言,你帮帮二叔母吧,求你家沈序放过你二叔,他不能就这么一直在拘留所关着,这个家可不能没有你二叔啊。」
「求求你,你给沈序求求情,看在你爸妈的面上,让你二叔快出来吧。」
我没理会王慧,他们这是自食恶果,不自量力,沈序不可能再对他们轻易放手。
王慧看着我离开的背影,吼红了脸。
「简言,你够狠!你亲爷爷现在躺在医院命不久矣,我不信你放任不管,你忘了你爸妈的遗言了吗?」
……
下午,我还是去了趟医院看简永福。
他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气息微弱。
王慧看到我来,就当着老爷子的面哭哭啼啼伴可怜状。
「我真是命苦啊,年过半百,一天好日子都没享受过,丈夫被自己的亲侄女送进监狱,老爷子在医院每天大把大把的钱往外拿,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闭嘴!这里没谁亏欠过你。」
来这里前,我就向医生了解过,简永福的病手术治愈几率不大,这个年纪最好的方式就是保守治疗。
而简勇和王慧不让他出院,明摆着就是想趁机敲诈沈序一笔。
「言言,就帮帮二叔母吧,我们靠家里那点积蓄连住院费都交不起,这次来都是你二叔厚脸皮和邻居挨家挨户借的钱。」
「你们文化高,来钱快,你看你爷爷多痛苦啊,你爸妈在天上看着也心痛,你想想办法。」
我站在病房一角,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