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第一十一章
沐晚抽回手:“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她不想把人往死路上逼,但也做不到原谅她。
沐晚离开,她走的很慢,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傅修宴再神,也不可能每次都猜准她出了事,那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在拐过一个弯时,沐晚余光注意到一个身影正跟着自己,捏着手机的手一紧,她加快了步子,后面的人也同样。
在经过一个拐角时,沐晚忽然转身,看到的一幕却让她一惊,一个男人被推着往前,身后人一用力,他狠狠摔在地上,差点磕到沐晚的鞋。
沐晚不由后退一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鼻侧那抹红痣依然耀眼,面色不见丝毫起伏,看着她的眼神泛起阵阵柔和的涟漪:“你被跟踪了。”
地上的男人想趁机逃跑,却被顾麟白抓着肩膀,被拽了回来:“说清楚,谁派你来的?”
男人没看他,反而看向了沐晚:“太太,是先生,他让我保护您的安全。”
沐晚一惊,大脑闪过什么,之前的事好像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傅修宴能第一时间知道她出事,原来是一直有人跟着她,那她去医院的事......
小脸闪过一抹恐慌,她问:“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您跟先生订婚后。”
听到这,沐晚暗松了口气
“你回去吧,不用跟着我了,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男人没动,脸色为难的想说什么,一旁的顾麟白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不走,是准备断条腿?”
男人咬牙,这才离开。
“谢谢。”
沐晚的语气疏离客气,她跟他只有两面之缘,对于沐晚来说,算是陌生人。
但不知怎的,他时常给自己熟悉之感,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我应该叫你一声表嫂。”
顾麟白淡淡一笑,没等沐晚开口,他看了眼她准备去的方向:“我正好要去启智楼,送你过去。“
沐晚想说不用,但顾麟白已越过她往前面走。
她只好跟上,他好像对临大很熟悉,不需要自己带路,就轻车熟路的到了地方。
“之前我在这本硕连读。”
顾麟白开口,解答了她的疑问,沐晚眼里有仰慕闪过,临大考进来已经很不容易,更可况是本硕连读,百人里也就只出一个。
沐晚想说什么,忽而看见不远处一道身影,高大挺拔,穿着深色衬衫,笔直的西装裤,单手插兜,眸光深邃的朝这边看来,对上那视线,沐晚感觉到若有如无的冷意。
沐晚朝他过去,而傅修宴没有动,只目光沉沉地看着顾麟白。
“傅先生,您怎么来了?”
傅修宴垂收回视线,垂眸,将那张无瑕精致的小脸纳入眼底:“来看你。”
沐晚脸微红,连带着眼尾处都洇上一层薄红。
“刚刚你的人跟着我,你的表弟不小心打了他,他也是出于好心,你能不能不要怪他?”
傅修宴抬眸,原本站在不远处的顾麟白已经不见:“他是我的表弟,我当然不会怪他,可是晚晚,我是你的老公,你还要叫我先生吗?”
沐晚小鹿般地杏眼闪过一丝无措,犹豫良久,才从口中吐出那两个字来:“修宴......”
傅修宴像是很受用,眼里的冷意散了些。
“去上课吧。”
傅修宴将她粘在脸侧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像在呵护什么奇珍异宝。
好像真像他说的,过来只是为了看看她。
“有人跟着,我才放心让你出来。”
沐晚闻言,微愣,斟酌着词句拒绝,但傅修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就离开了。
她心里一慌,过几天她要去医院看看,如果被他的人跟着,那么很快就会被发现,垂在身侧的手不禁蜷起,一抹心慌悄然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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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青看着杂志上刊登的沐晚和傅修宴的照片,还以为是有人恶意批的,但各家新闻到处刊登,让她不得不信,神情既嫉妒又不甘。
沐晚那贱人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竟能让傅修宴娶她!
难道连傅修宴都不能免俗,就喜欢她那张脸?
没等多想,手机铃声响起,薛青青看见来电那一刻咒骂了几句,随即接起,一脸谄媚:“三少,您找我什么事啊?”
“沐晚不是你表妹吗,她妈妈做什么的,你应该知道吧。”
薛青青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眼里精光一闪,却故作为难道:“三少,她再怎么说也是我表妹,就算她做的事情再不对,我也不能这么干啊。”
傅则行冷哼:“你只需给我一句话,干不干,要干的好,之前承诺给你的东西,翻倍给你。”
薛青青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她克制着激动:“那......三少可要说到做到啊。”
挂掉电话,薛青青潜进母亲房里,从抽屉最底的夹层拿出几张纸。
它们已经开始泛黄,但却是能把沐晚那个贱人拉下来的最好的东西......
傅宅
傅老夫人打电话给她,让她过去一趟。
进去时,她看见大厅除了傅老夫人外,还有一个老爷子,穿着枣红色的唐装,头发滑白,神态威严,看着沐晚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她微垂着眼,想起傅修宴说的,傅老爷子不喜热闹,更不喜欢别人打扰。
上次订婚宴他就没来。
这次,听老夫人的意思,是傅老爷子特意叫她过来的。
“晚晚,过来坐。”
老夫人朝她招手,让她过来,她刚要坐下,却听傅老爷子冷哼一声:“沐小姐,难道你家里没人教过你,在客人家,没有被允许的情况下,不能坐吗?”
他话里的讽刺和疏离,让她脸色一白,无措地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想说什么,却被傅老爷子一个眼神逼得咽了下去。
沐晚就这么站在那
“沐小姐,冒昧一问,你妈妈是做什么的?”
沐晚猛地抬头,诧异于他怎么忽然问这个:“我妈妈从事的是服务行业。”
在她有记忆开始,妈妈就靠着在餐厅做服务员养活他们,最后因为积劳成疾去世,那时的她才十五岁。
听到这,傅老爷子冷笑:“服务行业,你指的是这个吗?”
话音刚落,几张纸连同照片被拍在桌上,沐晚循声看去,杏眼触到上面的内容,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