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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睁开眼,外面就有人敲门。
我强撑着身子穿起衣服,扶着墙去开门:“谁啊?”
这嘶哑的声音,我自己都不禁怔了一瞬。
“海小姐,二爷给您备了礼物。”
白特助站在门外,手里捏着个精致的盒子,脸上是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伸手接过,笑着道:“替我转达,谢谢二爷。”
盒子小小一只,还不重,我估摸着是什么首饰。
见助理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迟疑了一会儿,便在他面前打开了。
看清里面的东西,我脑袋都是一片轰鸣,手一抖,把盒子扔在地上。
那里面放着一条舌头,血都还没干,明显是刚割下来的!
助理看我脸色煞白,附身把东西捡起来重新放好,再次递给我。
他文质彬彬的笑着,耐心道:“海小姐,昨天有人嚼您舌根,给您添了麻烦,二爷派人割了那人舌头,人嘛……也永远不会再来招惹您了。”
助理意味深长道:“这东西,是二爷送您的心意,您得好好收着,我提醒您一句,二爷送的礼,可不兴乱放。”
我脸色惨白,颤着手接过盒子:“我知道了。”
等助理离开,我颤颤巍巍的回到房间,把它供在桌子最中央。
许二爷果真是杀伐果断……
身子的酸痛都被恐惧冲散了一半。
我知道这是谁的,舌头上有个舌钉,昨天嚼舌根的那个小丫头,也有个一样的。
她敢无视规矩,是因为刚来不懂事,也是因为上下两张嘴都打着钉,活好,招客人喜欢。
但惹上许二爷,一声都没吭出来,就被弄死了。
许闵年不仅仅是在替我出气,他也是为了警醒我,如果让他生气,下场就是如此。
我突然有点后悔。
招惹上许二爷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消息很快在会所里传开,所有人都知道背后说我坏话的那个小丫头死了。
死状惨烈,被拔了舌头,扔在乱葬岗喂野狗吃。
我也成了会所里响当当的人物,我们场子的小姐,见到我都喊一声琼姐,就连别的场子的人,看到我也是客客气气的。
而且没有客人敢对我动手动脚,这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海琼,这是新来的小羽,还是个雏儿,你带带她。”
杜哥大咧咧的搂着一个小丫头的脖子,手掌捏了捏她不施粉黛的脸蛋:“愣着干什么,叫人。”
小丫头有些扭捏害羞,却还是乖乖叫了句:“琼……琼姐好。”
看她还算懂事,杜经理把她交给我,便去忙了。
我上下打量她一圈:“多大了?”
“刚满十八。”
我挑了挑眉,这么小的年纪,不应该在父母的呵护下念书吗?
每个做小姐的,都有个感人肺腑的悲惨故事,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没再多问,我带她去休息室换衣服。
“先把衣服脱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在这上班,为了客人方便,咱们只能穿短裙,上身要穿弹力大好脱好撕的衣服,不漏点就行。”
她脱到只剩下里衣,我走到她身后,一把将她bra解开:“当小姐不能穿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