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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抵赖

  以傅东九的脾气,只要我再迟个十秒不去开门,他绝对会叫人把这船舱门给炸开的。

  说是迟那时快,我抓起一枚梳妆镜,啪的一声敲在旁边的柜子上。‘

  啪啦一下,碎片飞溅。

  我当着梁生的面,硬生生地在我烫伤的肩头上一刮!

  血肉从极致的疼痛中分离出来,我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咬破了嘴唇。

  腥咸的气息弥漫整个船舱,我跌倒在梁生的脚下,扬起晃荡的目光,看他神祇一般冷漠的眼神。

  我永远忘不了他之前告诉我的话,他救不了我,也不会救我,我只能自救。

  我用手按着流血的肩头,嘴角划出一抹弧度和血绽放。’

  深呼一口气后,我大喊一声:“梁生……梁生你别这样,我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啊!!!”

  “叶萍,你够狠。”

  梁生只愣了约有一秒,随后飞起一脚直接踹在我的心口上!

  那种四下发散的痛让我清醒,也让我庆幸。

  梁生从我身上跨过去,船舱的门被打开。

  一束寒光被他放进来,我冷得衣不蔽体。

  我手里捏着碎玻璃片,暗暗在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

  剩下的,只要交给愚人的表演。

  “看什么?她本来不就是卖的。”

  梁生的背影挡住了门外的光,从傅东九身边擦过去的时候,我几乎能听到动物世界里才有的那种厮杀前奏的磨牙和喘息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傅东九才把我从地上捞起来。

  我将血迹斑驳的身体扑上去,他却一脸嫌弃地将我推开。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拼了命地摇头。

  我说没有,真的九爷,真的没有。

  “我反抗了的,我说我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阿萍了,我是九爷的女人了。我以死相逼,他……梁先生才……”

  昏暗的灯光下,我破损的妆容与血痕和泪痕交织在一起,眼中揉碎了柔弱。

  傅东九抬起我的下颌,拇指在我唇边一点点摩挲。

  但我看得清楚,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脖颈和肩膀。

  两处伤痕,泛着怀疑,无声地表达一种造作的真相。

  好像是因为梁生的逼迫,我不得已敲碎的化妆镜,用以死相逼的方式来抗拒。

  可我终究还是用力太猛了——

  试问一个为了钱敢下场玩E国转盘的女人,装什么贞洁烈女呢?

  傅东九用手指和拇指叩开我的嘴,走过来往里面看了一眼。

  除了血腥的气息,他应该闻不到别的,我看到他的眉头深深舒展开了。

  “他弄你了?”

  我慌忙摇头:“没有,九爷你相信我,没有……”

  “腿打开,自己分开。”

  他当然不信我,因为在他看来,我划破的脖颈和肩上扯掉的皮肉看起来更像是用来消灭吻痕的证据。

  于是他松开我,将我抱上沙发,然后叫我以极其羞辱的姿势坐好。

  自己则靠着酒柜,抬起手表,闲而怡然地数着秒。

  我明白他是想看里面的东西会不会流出来,可他不知道是,梁生谨慎得就像一只狐狸。哪怕是箭在弦上,也不会忘记做好该做的措施。

  以至于那么多年下来,我没见他让任何女人怀过孕。

  傅东九命令我自己收腹,吸气,三吸一吐,按照他的节奏来。

  我知道只要他看到有东西从我里面掉出来,我可能就活不到下一秒了。

  公海上的蒂华邮轮,可以说是法外之地。在这里,我一不小心连自己是火葬还是水葬都做不了主。

  “如果九爷不相信我,可以亲自试试。”

  几分钟后,我没有露出任何马脚,我的身体早已练就心随所欲的敏感。

  可我了解傅东九,他不发话,就是不信。

  此时此刻,我的目光落在地面昂贵的地毯面上,那里有两样东西是引人注目的,一个是烟头。

  我不太抽烟,但抽只抽云烟。

  这样又烈又平民的牌子是必然入不了梁生这类人的眼。

  他大多时候抽和天下。

  跟我分开前半年,我记得他好像戒过一段时间,但仅仅是一段时间而已,又重新捡回来了。

  如果给傅东九发现了梁生留下的烟头,那我之前所有的谎言就都不攻自破了。

  哪有人闯进来意图施暴并遭遇强烈反抗的时候,还有时间悠闲地抽完一整支烟呢?

  而另一样东西,比香烟更可怕,正是梁生戴的那只红桃杰克的面具!

第9章 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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