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求救
我去见梁生的时候,他正在包间里折腾得欢。
左手雪茄右手红酒,腰上骑着一只丰盈圆润的大白屁股,上下飞舞摆动。
我本想在外头等他完事的。可梁生的保镖传话,说我不是外人,让我直接进去就行。
等了一支烟的功夫,“大屁股”才气喘吁吁从他身上爬下来。扶着蜂腰,赤着脚,爽得一步三晃。
梁生甚至没给她穿衣服的时间,让她拎着裙子滚了。
从我身边经过时,她满脸潮红,客客气气地叫了声萍姐。
其实我刚才就认出来了,她是欢欢。左屁股上有一行箭头穿心的纹身,是我找人给她纹的。
她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姑娘,两年前绑了满身缎带蝴蝶结送给梁生,庆他三十二岁大寿。
算算日子,欢欢也差不多是跟在他身边时间第二久的了。
第一久的人是我,叶萍。从十九岁到二十四岁,整整五年。
三年前,梁生放我离开。他给了我一笔钱,还有一间夜场门户,让我自立傍身。
条件提了两个。第一,以后外面不准提他的名字;第二,以后里面不准再被其他男人进来。
当时我毫不犹豫一口应承。他反而觉得我答应的太痛快了,心里狠狠存了疑。
然而我笑着说,我可是跟过梁生的,尝惯了欲仙欲死的滋味,哪还有男人能喂得饱我?
梁生就喜欢听这种话,于是他一兴奋,在我里面嵌了个锁珠。
找专业私人医生做的,覆盖里面最敏感的几条神经,一高潮就疼。
所以这三年来别说找男的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碰。
这就是梁生,站在阴阳光线交割处的男人。笑里面藏着刀,骨里面阴着狠。
其实我不知道梁生本名叫什么,只知道他姓梁,圈子里人叫他梁先生,简称梁生。
有传言他祖辈是当年第一批横扫金融界的港商,家财万贯;也有传言他是某个政界大佬的私生子,只手遮天。
平时也不见他张罗什么正经生意,但就是处处都有人买面子。我跟他那五年,吃穿用度风光无限。唯有一点,嘴巴得闭牢了。
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上门求他,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的会所叫人砸了。砸的七零八落,尸横遍野。
我当着梁生的面,脱下黑色的外套,露出里面污秽不堪血迹斑斑的斜肩吊带。
梁生不动声色了许久,才掐了雪茄,拎着红酒,从紫色的沙发上起身。
他身雄腿长,一丝不挂。
饱满的胸肌被欢欢的长指甲抓出一道道桃色,胯下拖着一大坨。都十几分钟了,还不见歇下去。
他走到我身前,头顶上的灯从背身打出逆光的阴影。
他精致如镌的五官瞬间陷入一团,辨不出表情。
冰冷的红酒从我头顶浇下来,久违的凌辱的气息,裹挟着他身上那熟悉的荷尔蒙的味道。
我打了个激灵,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梁生冷冰冰地对我说:“阿萍,玩过火了。”
我的心紧跟着一沉,生怕他看出我的心思。
一句“玩过火了”,里面其实是可以包含好几层意思的。
或贪婪,或无知,或胆大妄为。
但无论是哪种,梁生都是可以不管我的。
“梁生。”
我软着声,依上他。
一身红酒夹杂着腥臭的血迹,那味道估计令他十足嫌恶。
“你先躲几天,回头我让大卫把机票和证件给你送去。”
梁生转身,丢了这话,已经算是他能保我最大的仁义了。
可是,我要的不是仁义,我要的是人上人。
“梁生,我不想走。”我鼓起勇气,愣着不动。
我红着眼睛,拿腔作态地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怎么能因为一次踏空就放弃所有?
“吃得苦中苦,就能当人上人了?”
梁生赫然一笑,“阿萍,想当人上人,吃苦没用,得吃人。”
我摆了个人畜无害的表情,然而下一秒,梁生却勃然大喝,将手里的高脚杯一摔。
砸在我身后的墙壁上,碎片像弹片一样击碎我溃不成军的幻想。
“你他妈连傅东九的姐姐都敢动?”
我的脸颊火辣辣的,手背一抹,碎片割除的血跟眼泪一起,混成了粉红色。
我说,梁生,我知道错了,我是真的没想过事情会这么严重……
“但我既然做错了事,错也自己担着。谢谢梁生这些年的关照,走出这个门,我叶萍生死由命。只要梁生偶尔在清明周年的时候还记得我,给我烧一叠黄白货——”
我最后赌一把,我知梁生吃这套。
果然,他喊住了我。
我故意不马上回头,屏着呼吸,细数他走近我的脚步。
带着体温的裸身一下子扑上我的肩背,梁生一手从后边勾住我的脖子,呼吸往我耳缝里死命地喷薄。
他将另一只手绕着我的上半身走了个囫囵,然后直攻急下,捣入我最柔软的禁区!
“啊!”
我从云端到高山,中间只隔了梁生的一念之间。
那种疼,令我全身忍不住缩紧,他却将我牢牢桎梏,动弹不得。
我忍着泪,双排牙齿紧紧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喘息慢慢放粗,抱着我又紧了紧,说,马上就好。
咣当!
他弹了下手指,把那枚锁环丢在地板上,响声清脆。
我全身瘫软,蓦地跪倒在地。
我被他徒手伸进去扯掉了里面的锁环,连皮带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