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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江云馨弯腰将帕子拾起,仔细分辨片刻,不可思议的看向江云月。

  “这......这是王爷的贴身私物,怎会在长姐身上?”说完,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惊愕掩嘴:

  “莫非,姐姐你对我夫君心存爱意?”

  江云馨说着,眼睛蒙上水雾,看着极为伤心的模样。

  “月儿,你真是......既然都嫁给贺王殿下了,就该收心好好过日子,怎么能对其他男人,尤其还是你妹妹的男人动这种歪心思啊!”侯夫人指着江云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顾瑾鸣看着那张帕子,的确是他贴身带着的,但怎么回到江云月身上去?

  莫非真如江云馨和侯夫人所说的那样,她还对他旧情难忘,所以盗走他的贴身私物以寄相思?

  如此想着,顾瑾鸣心头开始发热。

  顾瑾鹤冷眸看向江云月,只见她端坐在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仿佛屋里吵闹的一切都跟她毫不相关一样。

  安远侯却坐不住了,上前一掌拍掉江云月手里的茶盏,厉声呵斥道:

  “逆女,你做出这种不守妇道的事,还有心思喝茶?传出去,让侯府的女儿还怎么做人!”

  江云月掏出锦帕,慢条斯理的将玉指上的茶水擦净,起身迎上安远侯的目光,神色冷凝。

  “父亲,我没有私藏五弟的帕子,您未经调查就一口咬定是我做的,这就是您身为京府通判的判案准则吗?”

  “你......”安远侯顿觉一噎,心中诧异,向来安分老实的女儿怎么变得牙尖嘴利了?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嫁给了鸣王殿下,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你不能对父亲如此不敬。”江云馨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表妹,大家都看到这帕子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你难道还想睁眼说瞎话不成?”谷红雁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快要压抑不住了。

  活该!看这个贱人还敢不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江云月将她窃喜的模样看在眼里,淡然开口:

  “这帕子......”

  “这帕子是本王的。”

  她话未说完,便被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

  她诧异的向顾瑾鹤看去,没想到他这次会出言帮她。

  “本王之前见五弟用过,觉得料子不错,便差人去买了一张,想请娘子为我绣图案才放在她那。”

  顾瑾鹤被昭辉推着过来,目如寒江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江云馨:“有什么问题吗?”

  江云馨被盯得心口发紧,嘴角勾起牵强的笑:

  “原,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误会姐姐了。”

  她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丝阴冷,心里想不通为何顾瑾鹤要帮江云月说话?

  这种私藏别的男人私物,暧昧不清的事情他也能忍?

  谷红雁不甘心,好不容易逮住让江云月出丑的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

  她道:“这绣图的针脚如此细密,怎会是出于月表妹之手?”

  “不是月儿所绣,难道是你绣的不成?”顾瑾鹤一道冷芒扫过去。

  谷红雁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气势,大脑一片空白,纵然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王爷抬杠。

  她咽了下口水,否认道:“自然不是。”

  顾瑾鹤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他冷目如锥的盯着她,薄唇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

  “本王倒是很好奇,既然帕子是五弟的私物,谷小姐怎会认得?莫非你们......”

  他戛然而止,给众人留了遐想的余地。

  大家看向谷红雁的目光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早就许了人家!”谷红雁顶着众人怀疑的目光,羞恼的解释道。

  她偷偷瞥了眼顾瑾鸣,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他相貌俊美又身份尊贵,比她那个书呆子未婚夫可强百倍,若能嫁给他......

  江云月注意到谷红雁眼底的欲望,她对江云馨道:“妹妹,五弟若有看上的女子,你身为主母就该大度体谅,年纪轻轻的可莫要落了个善妒的名声。”

  江云馨脸色一黑,正要反唇相讥,顾瑾鸣突然出了声——

  “本王跟她并非是这种关系,你误会了!”

  江云馨本以为他是在跟她解释,一抬头,却见他的目光紧盯着江云月。

  她攥着衣角的手倏然收紧,对江云月的嫉妒如同潮水般在胸前汹涌起伏。

  “好了好了,不过是误会一场,解释清楚就好,大家坐下吃菜。”侯夫人笑着打圆场,可不敢再让他们说下去了,她还不想让亲闺女刚过们三天就给姑爷纳妾。

  “本王没胃口......”

  “那月儿推王爷出去逛逛园子吧。”江云月赶在他吩咐昭辉前出声。

  顾瑾鹤抬眸看了她一眼。

  “也好。”

  夫妻俩在众目睽睽下离开了花厅。

  江云馨看着顾瑾鸣盯着江云月依依不舍的目光,牙根紧咬,计上心头。

  ......

  “刚才在花厅,感谢王爷出言相助。”江云月向他道谢,不仅帮她解了围,还三言两语便让始作俑者成了众矢之的。

  “你若真想谢本王,就少惹这种麻烦事。”他嗓音沉郁,带着几分不悦。

  “那帕子是她们偷偷塞在我身上的,并非是我私藏。”她解释道。

  “本王不关心。”他声音骤冷,眼底一片阴郁。

  江云月身形微僵,默默将推轮椅的手收回:“是我多嘴了,我还有事,王爷请自便吧。”

  说罢,她将顾瑾鹤交代给昭辉,转身离开了。

  “王爷,那帕子确实是她们栽赃给王妃的,属下看到了。”昭辉道。

  他刚才之所以不说,因为他是王爷的属下,就算说了真相别人也会以为他在做假证,反而越描越黑。

  “本王知道。”

  “知道您还......”那么对王妃这几个字还未说出口,便被顾瑾鹤一个眼刀镖了回去。

  这边。

  江云月带着冬青往书房走,途径花园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吵闹。

  她驻足细听,发现是谷红雁的声音。

  “江云馨也太可笑了,我哪里知道鸣王的贴身帕子长什么样?她怎么教我就怎么说,结果到头来她还听信了别人的谗言,怀疑我对鸣王图谋不轨?真是气死我了!”

  谷红雁叉腰怒骂,似乎刚与江云馨发生了不愉快的争执,气的不轻的模样。

  “小姐,您小点声吧,这里是侯府,到处都是表小姐的人,别被他们听了去。”翠莲挨了一巴掌后便长了记性,小声劝说道。

  “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江云馨她们母女做的腌臜事还少吗?别以为她们对前侯夫人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翠莲急的直接捂住她的嘴。

  “小姐,慎言啊!!”

  “你说什么?”

  一道清丽的嗓音从旁响起。

  主仆二人不约而同的转头,只见江云月面色阴沉,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她站在谷红雁身前,目光如炬的盯着她问:“你刚才说她们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谷红雁看着她失态的样子,眼底却闪过一抹得意。

  江云馨说的果然没错,任凭江云月再克己守礼,只要触及她亡母的事,她便会失去理智。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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