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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顾儒不允许我出门,甚至房门出不去。透过窗户我看到院子里有几个侍卫守着,一个丫鬟都没有。

  院子里摆着几盆杜鹃花,炙热的正红色。彼时在采药的山谷,最多的便是这个杜鹃花。

  镇上的大户人家就喜欢这个喜庆的颜色,因此我们卖花还卖得挺好的。

  周围的小摊贩都道我嫁了一个好郎君,不仅仅长得俊朗,还愿意陪着娘子卖花。

  顾儒每次听了都满眼笑意,嘴角勾着自豪的笑,乐呵呵地回复着:「那是我们家阿竹好。」

  可昨日,他将我的自尊踩碎了一地,在另一女子面前。

  顾儒一连几天没来,也不曾派人来传个话。我犹如被豢养的金丝雀,每日好吃好喝,却被关在房里。

  又过了几天,前院传来了喜庆的唢呐声。那声音很耳熟,镇上大户人家娶妻纳妾都是这个声音。

  我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虽对顾儒失望,但若想到他与别人拜堂,依旧感觉心口撕裂般疼。

  当初,我与他不过对着天地夫妻对拜,没有仪式,没有家人,却依旧乐得无法自已。

  打开房门,侍卫冷漠地拦住了我。

  「我不出去。只想问你们一个问题,前头这么热闹,是何人娶亲?」

  侍卫一向冷肃的脸上出现了几丝同情:「自然是我们公子与安平郡主。」

  浑浑噩噩地关上门,我呆坐在床头,心里一片空白。

  这一刻,总算明白了话本上的「哀莫大于心死。」

  我想离开,但侍卫看得紧,根本没有机会。

  子夜,本不该出现的顾儒却出现了。似乎怕人发现,他连蜡烛都只点了一根。

  身上的喜服已经换下,穿上了往日与我相处时的衣衫。

  我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怎么洞房花烛夜竟有空过来?」

  顾儒的脸色瞬间苍白,脆弱的身影都摇摇欲坠。

  「阿竹,你怎么知道?」

  「前头那般喜庆热闹,我又不是聋子和傻子。」

  「不陪着新人,怎么来我这个旧人房里?」

  我望了望窗外,估摸着子时已过。

  「还是说,顾大人已经洞房花烛夜过了,再来我这里。」

  我的眼神无比冷漠,说出的话既伤人又伤己。

  「顾大人是打算将我金屋藏娇吗?」

  我原是顾儒正妻,如今被他囚禁在后院,见不得人,真是讽刺。

  顾儒脆弱得跟要碎掉似的,他祈求着我:「阿竹,别说这些话来戳我心口。」

  他走过来握住我的手,眼里明灭不定。

  「我没有碰她,我从来只有你一个人。你且等我,等肃清一切障碍,我要还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他凑过来要吻我,我只觉得恶心,控制不住偏头呕了一声。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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