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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过十日,我便明白这沈清竹为何如此受人青睐。

  公主面前他巧言令色体贴入微,怕公主饿了怕公主冷了,那股劲儿比近身侍女还殷勤。

  公主下轿踏凳断了,他立马俯身趴在地上供她下脚。

  公主想摸池塘中的鱼儿,他也二话不说跳入水中抓鱼去。

  这泼天的富贵是他凭本事换来的。

  凭心而论,他付出的确是比我多多了。

  若是没出后面那档子事儿,我不会那般怨恨他。

  沈清竹看上了书房里的一幅画作。

  那是夫子赠与我的。

  夫子是我最敬重的人,少时父母不许我读书令我干农活,是夫子出钱坚决将我领回学堂,倾囊相授教我学识教我做人。

  现夫子已然辞世,那画作是我最后能缅怀他的物件。

  德安是知晓的,所以将它挂在书房正当中,连御赐之物都撇到一旁。

  如今……

  “不过一幅画而已,清竹想要便拿去吧。”德安不在意道。

  “那清竹想怎样都可以?”

  “自然。”

  我刚要上前制止,沈清竹眼疾手快摘下那画逃到院子里点燃。

  “不要——”

  我不顾熊熊烈火扑了上去,可太迟了,那画终归变成一地灰烬随风飘散。

  沈清竹背过身挑眉讥笑,看我椎心饮泣。

  德安只是在屋内悠悠饮茶,并无反应。

  我抓着一手黑灰恍惚不已,也许我的尊严我的志向比这画没得还早。

  他不过是找了个由头向我示威,证明在德安眼里他才是最得宠那个。

  用这般下作手段争宠,当真是个跳梁小丑!

  屋内德安轻吹我烫伤之处,嗔怪道:“宁郎碰那火作甚?若是喜欢画赶明儿我去父皇私库拿一幅便是了。”

  以前我当这是偏爱,现在清楚不过是哄宠儿摇尾的敷衍把戏。

  我抽出手,试探开口:

  “德安,你曾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还作数?”

  “宁郎,我清楚你心有怨怼,我要你的情意、清竹的情意、很多很多男郎的情意。”

  “但你始终是公主府的驸马,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呵,好一个独一无二。

  我不该尚存期盼,我的心早就死了不是吗?

  离开公主府的契机,不久后德安亲手送到了我手上。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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