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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国庆结束,我返回H市工作。

  莓莓时不时在微信里给我留言问一些她搞不明白的高中知识点,我则以最通俗易懂的方式来解答她的疑问。

  爸妈开始张罗着陈刚婚礼的事情,准备在元旦三天假期中举办,他们偶尔会和我谈论一下婚礼的计划。

  我们全家都期待着婚礼的到来,但现实最终却没能如我们所愿。

  一日,我正在上班,妈妈打来一通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妈妈撕心裂肺的吼声:“妮子你快点回来,你弟弟喝药了快不行了。”

  我吓了一跳,他又整了什么幺蛾子,再问电话里妈妈已经泣不成声。

  无法我只得立刻和领导请假赶回了老家。

  陈刚这个人性格冲动,丝毫不考虑后果和亲人的感受,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他当年高考成绩稀烂连大专都没考上,爸妈想让他复读,但他十分不愿意再受学习的苦,为此他们吵了几句嘴,他回房就锁上门割腕自杀,还好父母发现及时,不然人早就没了。

  我火急火燎地赶到县医院,看到陈刚正在面无血色的躺在病床上睡觉,妈妈抱着鹏鹏坐在一旁,爸爸则是站在窗边低头沉默不语。

  “怎么回事,陈刚为什么要喝农药,莓莓怎么不在。”我凑在爸爸身前问。

  爸爸将我拉到一遍,低声说:“当时我和你妈都不在家,他们夫妻二人吵架,莓莓回了娘家,你弟气不过就喝了农药。”

  “他怎么这么傻,我们家怎么会有农药啊。”我焦急的问。

  “还不是你妈从你姥姥那拿来的,她准备在楼下煤池子后面开辟块地种点菜,谁知道被你弟弟拿来喝了。”爸爸锤了一下墙悲愤的说。

  “洗胃了吧,医生怎么说。”我问。

  “医生说喝的是百草枯没救了,赶紧叫家人都来见一面。”说完爸爸开始抽泣起来。

  我愣住了,为什么会是百草枯,他为什么要喝百草枯。

  “叫莓莓也来啊,她是他的老婆。”再开口我声音已变得沙哑破碎。

  “他不让啊!我们说叫莓莓来他就拿头撞墙,他光嚷着要见你。”妈妈走过来抽噎道。

  “他都这样了还这么任性都是你们惯得。”我愤怒的说。

  “你都不知道,他现在睡着还好些,一醒来就是咳血和呕吐,这可怎么办啊。”妈妈越哭声音越大。

  “姐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陈刚醒了。

  听到这声姐我心头一颤,他已经十几年没有叫过我姐了,我记得他叫我姐还是四五岁的时候。

  那时他喜欢粘着我让我陪他玩,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在我身后甜甜的叫姐姐。

  我冲到病床前握着他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他附在我耳边说:“姐帮帮我,帮我和鹏鹏做个亲子鉴定。”

  我惊讶的睁大眼,他继续说:“结果出来之前别和父母说,我那天开车经过河堤看到莓莓和一个男的搂搂抱抱,那男的是她前男友。”

  “你就是为了这个事和她吵架?”我压低声音问。

  他点点头,我锤了他一下,恨恨地说:“你疯了吗?跑去喝农药,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姐,确实是我错了,我一时冲动干了蠢事,我也不知道百草枯那么厉害啊,爸妈以后就托付给你了,对不起了姐。”陈刚哭了,身体一抽一抽的。

  我脸蛋贴着他的脸蛋,双手环抱住他,小时候爸妈晚上出去打牌让我带他睡觉,我就是这样抱着他哄他睡着的。

  他因为身体很虚在我的安抚下又沉沉睡去了,睡颜就如小时候一般乖巧可爱。

  我们姐弟俩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亲昵了,但这次他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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