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踏着满地的血一步步地走到我的阿爸阿妈跟前，往日加害的施暴者在更强大的施暴者面前

　　只剩下狼狈。

　　我欣赏着他们的挣扎，慢条斯理地蹲下，看着他们眼里的恐惧，脑海中却浮现出阿妈为阿姐

　　备下丰盛饭食的模样，

　　“阿妈，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

　　“我以为你们是只爱阿姐不爱我。”

　　阿妈像是发现希望一般艰难地伸出手搭上我的腕子，眼中浮出哀求，竭力做出慈爱的模样。

　　我看着她虚伪的模样，刺骨的恨再也忍不住倾泻而出，

　　“我宁愿是你们只爱阿姐，不爱我，可你们是畜生！”

　　“你们亲手刺聋阿姐的耳朵，剪下阿姐的舌头，把她做成鼓送到地主家里换钱。”

　　“明明你们可以送人，可以在我们听到后让我们逃跑，可你们贪图地主的金银。”

　　我猛地将手中的长针刺入阿妈的耳中，血从阿妈的耳朵里沁出来。

　　阿妈痛得在地上翻滚，我学着阿姐嘲讽地笑，

　　快意从我恢复记忆起就几近破裂的心脏中升起。

　　我哼着歌，将阿妈的头上割开一个口子。

　　水银慢慢地从口子里灌进，阿妈在我的手中剧烈地挣扎。

　　我看着人皮一点一点地褪下，在阿妈再也听不见的耳朵旁边笑着轻声安慰，

　　“别怕，阿妈。”

　　“我会把你做成一面鼓，你会庇佑着天下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