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百两，我拿了，不过，你的表现得令我满意，否则你知道的......”

　　我死死咬住唇，泪水滴滴落下，颤着手替他宽衣：

　　“知道。”

　　这夜后，我与牧席延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时常深夜来找我，天快亮时离开。

　　有时结束后，会反复摩挲我的左腿，那处被他亲手打断的地方。

　　有次被摸烦了，我忍不住踹了他。

　　他如大梦初醒愣愣抬头，我看见了他微红的眼眶。

　　我不懂他又想干什么，后悔？还是作戏？

　　不论是什么，我已不想深究。

　　他对我的伤害，轻贱是不可抹去的。

　　那次后，他来见我总会带些小玩意，有时是脂粉，有时是首饰。

　　有了钱给阿娘买药，我该高兴的。

　　可我却还是难受的无以复加。

　　我以为就算他恨我，但三年的朝夕相处，他心里总会有我的。

　　可如今，我与他这种不清不楚的感情。

　　又如青楼里的妓子有何不同。

　　“离儿。”

　　“离儿？”

　　我回神：“怎么了？”

　　阿娘叹了口气，有些担忧：

　　“你最近是怎么了？时常发呆，总要多唤你几遍才听得见。”

　　“整个人也变得懒散，嗜睡。”

　　“可是出了什么事？”

　　扯了扯嘴角，我勉强露出个笑容：

　　“无事，只是近日太忙了有些累，休息几日便好了。”

　　“事情再忙身子总是自己的，你不要太拼......”

　　阿娘后面说的话，我又听不清了。

　　思绪开始发散。

　　晚上，我坐在床边静静等着牧席延。

　　我们已一月未见了。

　　他这一月外出办事，今日才归。

　　牧席延推门而进，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身上。

　　他黑了些，也瘦了些，却更俊俏了。

　　他迫不及待走近，捧着我的脸深吻，直至我逐渐喘不上气，面色涨红。

　　他才将我放开，嘴唇沿着颈侧一路滑下，将我压在身下扯开我的衣裳：

　　“我想死你了，今日实在顾不得你的感受，你忍着些......”

　　我躲开他的手，身子止不住颤抖起来。

　　这一举动将他激怒，他死死扣住我的下巴，红着眼：

　　“我们许久未见，你不要在今日惹我生气。”

　　我就这样看着他，泪水顺着眼尾滑落：

　　“牧席延，我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