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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谁准你这样勾人的?

  墨云渡只盯着看,没伸手去接。

  搞得时春柔一时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便再次开口,“督主,这串佛珠我都已经洗干净了,从帷幔上拆下来的丝线揉成八股,轻易不会再断的。”

  半晌,墨云渡终于颔首,拿走了那串佛珠。

  在手里捻着,上头沾的几滴乳白色洗澡水便打湿了他的指尖,佛珠的檀香与奶香交融开来。

  他又从怀里拿了瓶药膏,随意地丢给时春柔,声音哂凉,“仔细上药,免得明日去了宫里,给咱家丢了脸面。”

  “是。”时春柔满口答应。

  攥着那盒药膏,时春柔心中思绪再次翻涌起来。

  本来这佛珠,时春柔是打算让东厂的人代为转交的。

  但经过方才的事情,便知道墨云渡的心底有多缜密,每件事都务必做到毫无破绽才肯罢休。

  她要留下,就要百倍努力地表明自己的立场和衷心。

  所以即便是串佛珠这种小事,她也得自己凑上前表现。

  不过,是有回报的。

  这不就得到一盒药膏了吗?

  -

  仔细给自己上好药,又将那些模样可怖的道具都给收敛藏到柜子最深处,时春柔这才躺下休息。

  但因为刚开了奶,又被抽得在浴桶里攀了一次,身上的余韵便时不时地来一波,搅弄得时春柔根本没睡好。

  翌日清晨,她特意一大早爬起来,梳洗打扮,用厚厚的布带将胸口裹得严严实实,又铺了脂粉盖住眼底的淤积。

  这才请院子门口的小太监带路,去见墨云渡。

  墨云渡正在前头的花厅里洗漱。

  雕花的双耳铜环盆里,倒的是今早从京城外拉来的山泉水,甚至还带着几分露气。

  哪怕是皇帝,也没这么好的山泉水净手,可见墨云渡有多奢靡!

  他将那双冷白的手浸进去,波光粼粼下,衬得手指愈发修长,骨节分明,真真漂亮一双手。

  时春柔站在花厅外看着,忽然就想起来,在宫里受训时,常听见那些老嬷嬷老公公说闲话。

  他们说,墨督主那双手生得极好,又长又细又灵活,每每从太后宫里出来,手指都是湿漉漉的,看来是深得太后喜欢。

  至于如何得喜欢,众人都是相视一笑,没有戳破最后那层窗户纸。

  不过心里都很清楚,毕竟太后虽然位高权重,但实际也就三十岁出头,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呢!

  “如何,看够咱家的手了吗?”正想着,耳边便传来了墨云渡哂凉的声音。

  时春柔赶紧回神,低着头不敢再看了。

  墨云渡接了旁边下人递来的帕子,擦干了水渍,从桌上拿起那串佛珠轻捻,抬步走到了时春柔面前。

  他身着一身暗紫色蟒袍,身姿欣长,比外头那帮穿官袍的大臣们还要俊朗。

  时春柔规矩行礼,“督主。”

  墨云渡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暗暗闪过一抹惊艳。

  相较昨日那身不得体的狐媚打扮,此刻的时春柔换上了一身金丝香云纱裙,素雅的碧云色将那身如雪肌肤衬得近乎透明,吹弹即破。

  鸦青色长发梳了个时下流行的桃花鬓,仅双颊旁垂落两缕耳发,添了几分娇羞少女模样。

  只是那张唇红得过分,带得脸庞上都多了几分桃色。

  说话时,嘴唇一张一合,更是有种要邀人上前采撷的感觉。

  门口的几个小太监目光都落在时春柔身上,一副看呆的模样。

  瞬间,墨云渡眉眼间阴鸷层层落下,“谁准你打扮成这个样子的,描唇成这样,是进宫面圣,还是出去勾搭男人?”

  “奴……奴没有啊。”时春柔忙道,眼底带着几分委屈。

  墨云渡只当她在扯谎,懒得再说,带着薄茧的手肆意碾过她的唇,带来又痛又麻的感觉。

  但出于意料的是,他什么都没从时春柔的唇上抹下来。

  反倒是蹂躏得那张嘴更红了,还肿了起来,泛着莹莹光泽,愈发的动人可口。

  墨云渡眸色又暗了几分。

  这女人,怎么无论什么样子,都这般狐媚?

  “奴的唇色天生就比较红,并不是描出来的。”时春柔忍着痛,轻声解释道,“若是督主不喜欢,奴这就去找脂粉盖上些。”

  “不用了,”墨云渡却拒绝了,收回手往外走,“时辰不早了,没空留给你折腾。”

  时春柔便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两人共乘一辆马车,一路上都没再说话,就这样沉默地去了皇宫。

  墨云渡先领着时春柔去见当今圣上,行礼叩谢圣上赐婚。

  当今圣上玄武帝,本名黄玄,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常年浸淫在女色之中,眼底带着深深的淤积,身体也瘦削得厉害,全凭搜罗那些奇门神药才得以保全身体。

  即便是此刻在议政殿里,他怀里也拥着个衣衫半解的妃子。

  妃子是不能同坐龙椅的,便跪在旁边,大半个屁股撅着,呈拱桥状,嗓音甜美中带了几分娇喘发抖。

  看上去更是让人浮想联翩,想入非非。

  皇帝大肆在她腰上拧了把,这才爽朗大笑,“朕听李德云说,你对这丫头满意得不行,看来朕是送到你心坎里了啊!”

  墨云渡薄唇微抿着,带了似若有似无的浅笑,但漆色眸子里又不含半分情绪。

  “是,皇上精心为云渡准备的妻子,自然是最好的。”

  皇帝笑得更加大声了,抬手抚过龙椅的精雕扶手,“那就行,回头你觉得不满意了,再来找朕便是,你可是朕身边的大功臣,要女人,那是管够!”

  时春柔暗自垂下纤长的羽睫,遮住了眼底的悲凉。

  在皇帝眼中,她就是这样一个随时都可以被替换掉的棋子。

  生死不由己,卑微可笑。

  想活下去,就得自己努力挣出一方天地。

  墨云渡仍旧端着不达眼底的笑,应了几句,这才带着时春柔离开。

  只不过刚走出议政殿,时春柔便瞧见了不远处的李德生,阴测测地笑着,并且在对她使眼色。

  两只手,放在肚子的位置反复搅动。

  光是这样看着,时春柔便已经开始小腹隐隐作痛,胸口也阵阵发紧起来。

第五章:谁准你这样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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