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身体的密码
秦潇的自信让我对案件有了不小的期望,可我依旧还是有一些问题没有解决掉,妻子皮肤切开后的快速下滑,这难道不可疑吗?还有她的眉头微皱的动作,这对于一具尸体来说,怎么完成?
我决定还是去了刘队那之后再去趟殡仪馆,现在妻子的尸体保存在那里,我得弄明白这里面的原因,一边想着我就一边走上了楼,到了二楼刘队办公室,把秦潇跟我说的证据统统跟他说了一遍,把证据文案放在了他的桌上。
他听的很认真,不时的翻开文案对我所说的进行理解,点头同意了这次的文案,他抬起头来,看向我说道:“这次案件死者我们也已经找到了,询问的工作老李已经接手了,要不你等下也去旁听一下,学习学习老李的经验,他年纪大了,明年就要退休了,这队里新人还得靠你们来撑着啊。”
刘队看来对我是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我难得的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带着微微的苦味,点头答道:“嗯,好吧,那我先去趟殡仪馆,我想再去看看我妻子。”
我也跟他说妻子身上的一些变化,既然秦潇没有提,那我也不会提,如果我发现这跟案件有关系,我才会告诉刘队。
径直走出了办公室,马不停蹄的又再次赶往殡仪馆,此刻的冷藏房里空无一人,一股子沁人心脾的冰凉感包裹着我的全身,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在这临近夏天的时间上,我还是裹了下身上的衣物,咬牙走了进去。
可冰冷的感觉不光来自身上,还来自那心里无尽的思念,我缓缓的走到了冷藏柜旁,呆呆的看着那07号字样的冰柜,喃喃的自言自语道:“老婆,案子已经有些眉目了,今天来,一来是来看看你,二来也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才皱眉的,对吗?你身上肯定还有事情要我们去探寻,当年,你妹妹一早进入了法医部,你不惜和家里吵得很凶,也支持我进法医部,我很感谢你。”
说着说着,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股莫名的心痛感就传遍了全身,原本还只是冷,可现在我尽然有些哆嗦,身体不听指挥的哆嗦。
突然,冰柜的门啪嗒一声自己开了,这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中瞬间就变成了一道凄厉的回响,在整个房间中不停的环绕,幽暗的灯光下,我浑身一激灵,似乎有一只冰冷的手在我身后推了一把,这种感觉让我整个人都有些毛了,恐怖,惊悚,这些词汇根本不能形容我当时的感受。
我是带着敬畏来的,可依旧还是让我吓的这全身的白毛汗猛的一起,平时我也来,可这次却让我着着实实有些害怕,灯光突如其来的一闪,吓的我哐当一声坐在了地上,低着头,不敢睁开眼睛。
哐啷!
哐啷。。。。。。
嘶。。。。。。
冰柜滑动的声响在此刻越来越清晰起来,那是金属与金属之间的摩擦声,但在我耳中却像是丧音一般,我不知道是不是秦岚回来找我了,但这种慢慢被折磨的感觉很不好受。
冰柜滑动了一点,声音就消失了,它似乎不在动了,等着回响消散,我这才敢抬起头来,朝着冰柜的方向看。
果不其然,冰柜已经被移出了一点点,在灯光的照射下,一大块黑影投射在我的身边,我轻轻的拍了下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看果然是07号冷藏柜。
我瞪圆了眼睛盯着眼前的冰柜,假装问道:“老婆,你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声音很小,但每一个音节都传入到了我的耳中,可没有一声声音发出来,我轻轻的把冰柜稍微挪开了一点点,尸袋在我面前一点点的展露了出来。
可我发现尸袋却好像并没有之前那么饱满,我有些怀疑,我给自己定了定神,告诉自己是个马列战士,千万不能被这些牛鬼蛇神给吓住了,就算老婆要和我说话,那也是表现在尸体上,我作为法医,想要让她说话,就一定要破解她身体的密码。
决心有时候很有用,我猛的一拉开冷藏柜,对着妻子说道:“老婆,别怕,我是名法医!”当然这也是为我自己在鼓劲。
缓缓的拉开尸袋,妻子正安详的睡在里面,在尸袋的保护下,脸颊上只是有了稍许的冰霜,我轻轻的抹开那眉头上一点点的冰珠子,却发现她的眉头没有解剖时那么紧实了,似乎已经缓缓的松开,恢复了平和的状态。
我不知道是自己眼花还是太想念妻子了,看到妻子的容貌,我又有些动容,对她问道:“老婆,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一边问着一边就缓缓的把尸袋往下拉,清脆的拉链声在空气中传播着,当我整个拉开,才看清楚,妻子早已没有了之前那么光鲜了,整具尸体变的有些干瘪瘪的,这是因为在冷藏柜里的关系,但我却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现象。
妻子胸口缝合处却多了一些不知名的金属色的小球,正一颗颗的挤压在缝合处,从脖子处一直到了腹腔,整个一条上都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这些金属小球。
我有些疑惑,但我并没有马上拿出来,作为一名法医,我有我的职业操守,连忙拿出了一旁的相机来,对着这些小球一顿猛拍,做完这些之后,我这才拿着镊子一颗颗的把这些小球收集起来,当然,我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一些,生怕秦潇到时候骂我自作主张。
我把金属小球放入到证物袋中,皱着眉头朝着妻子问道:“老婆,这些是不是就是你要告诉我的?”
昏暗的房间中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当然,如果有声音就奇怪了,老婆还坐起来和我说,对,这就是证据啊,我自顾自傻笑了一番,朝着妻子再次看了一眼,终于拉上了拉链,再次紧紧的把冷藏柜推了进去。
有了新的发现,我立马就回了法医部,这东西是从妻子身上取下来的,和她的死指不定有什么关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