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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清抬眸看去,只见一身华服的云雨柔脚踏金丝呈凤修鞋,仪态万千的来到她面前。
“谁能想到,木家的掌上明珠,前朝恩宠后宫的皇后,如今跟个落水狗似的半死不活的躺在牢里呢。”云雨柔讥笑道。
木婉清没什么反应,虽然她身处牢狱中,憔悴虚弱,却折损不了身上清幽的气质,她如同立在悬崖峭壁处的雪莲,神圣高洁,美的摄人心魄。
被他无视了,云雨柔气的咬牙,却还是笑了,“你知道你们家通敌叛国的证据哪来的么?”
木婉清身体一僵。
“那是我安插到你家里一个奸细做家仆,把那些证据给放上去的,其实只要皇上用心去查,便不难还你们家清白,可皇上却是连查都不查,直接抄了你们家满门呢。”云雨柔摆弄着手腕上的紫檀水晶玉镯,笑的花枝乱颤。
“是你们!”木婉清眼眸睁大,眸色猩红,“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什么?”云雨柔笑容收敛,变得狠毒而狰狞,“谁让你总是挡在我前面!明明是一起长大的,论家世,你们家权倾朝野处处压我家一头,论才情,呵,你是京城第一才女,文武兼备,你好好的跟着暮云峥跟他去蛮荒之地也就算了,可你不该霸占我的男人,不该嫁给暮云初!!”
“那我就只好让你家破人亡,让你也尝尝被抢走男人的滋味!”云雨柔癫狂的笑着。
“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可我的家人是无辜的!”木婉清嘶喊着。
“木家垮了,我云家不久扶摇直上了么,”云雨柔啧啧冷笑:“真可怜呢,你父亲上战场被敌军弄瞎了一只眼,你哥哥保家卫国断了一只腿,你大姐被敌军俘虏做了军妓被折磨致死,木家明明可以救出你大姐却为了战情选择牺牲她。
你们木家拼死守护着这山河,到头来几百口人命却全被砍断了头,哈哈哈哈哈……”
云雨柔癫狂的笑着,却在这时,木婉清强撑着身体,起身,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木婉清眸色血红,她手腕上青筋突起,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云雨柔眸内一片狠厉,她正要反击,下一秒,却满脸可怜无助的模样:“姐姐……咳……求你松开我……”
“云雨柔,我要杀了你!”木婉清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还没等她用力——
一股强大的内力将她整个人震飞数米远,她狼狈的趴在地上,咳出一口鲜血来。
木婉清抬眸,却见暮云峥紧张的把云雨柔搂在怀里,“柔儿,你没事吧?”
云雨柔靠在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满脸惊慌,“我来探望姐姐,没想到却……”
“木婉清!你这毒妇竟然敢对柔儿下手!”暮云峥全然没了刚才的温柔,看向木婉清的眸光冷如冰窖。
“呵,”木婉清惨白的唇片被鲜血染红,她一字一句,“她该死!”
“大胆!”暮云峥怒,“来人,把她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皇上,”云雨柔娇声道,“姐姐有内功在身,五十大板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若是皇上来晚一步,臣妾就要死掉了……”
她又掉下泪来。
“那就废了她的武功,挑了她的手筋,让她无法再兴风作浪!”男人残忍命令着。
“是!”
几个狱卒过去一左一右按住木婉清的肩膀,迫使她跪在地上。
木婉清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为什么……
曾经对她那么温柔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现如今,竟然对她残忍到这种地步?
他当真要这么绝情?
她眸内的痛色刺的暮云峥心口一痛,像是钢针扎过似的,泛着尖锐的痛。
可转念一想,这女人,最擅长装可怜了。
当初她不就是靠着这幅人畜无害单纯无辜的模样骗取他的信任,却在他落魄时,狠狠的刺了他胸口一刀么?
无数次午夜梦回,那道狰狞的伤疤都在提醒他这女人有多绝情,提醒自己有多愚蠢!
暮云峥眸中悲切收尽,变得凉薄而狠厉:“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