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顶级厨艺的魔性
“还有包子吗？再给我两个包子！”
“我也要！”
“还有我！”
……
食堂的打菜窗口前，挤满了士兵，他们都在要求加包子。
他们的食堂是自助式，吃完可以自己再添。
窗口内，老范喊道：“包子没了！每人限量两个，没饱就点别的吃，那边还有白粥、鸡蛋、馒头和炒饭，不限量，可以随便打。”
顿时有士兵抱怨道：“怎么每人才两个，为什么不多做点啊？我今天不想吃别的，就要包子！”
立马又其他人附和道：“就是啊！以前都没限量，怎么就今天限量？是不是你们故意把包子藏起来了！”
“就是藏起来了，我刚刚还瞅见李大春把一托盘包子端回后厨去了。”
老范登时气得不行，这帮兔崽子，简直是在造反了。
平时他们都对炊事班毕恭毕敬各种讨好，没想到为了多吃个包子，直接闹了起来。
老范喝骂道：“那是留给还没吃过的人的，给了你们他们就没得吃了。”
结果有士兵反驳道：“他们可以吃别的嘛，这里还有这么多其他种类的早点。”
“是啊！干嘛要留给他们，谁让他们不来早点，没得吃不能怨我们啊！”
“就是就是！”
打菜窗口前众口铄金，把窗口挤得水泄不通，强烈要求拿出包子。
老范一个人哪里应付得了那么多张嘴，无论怎么解释，士兵们就是不听。
“疯了！这帮人都疯了！”
老范失神地喃喃自语，实在无法理解这帮平时淳朴的士兵，怎么为了个包子统统变得如此暴躁。
至于吗？
还吃上瘾了？
难道秦渊往肉馅里放了什么？
老范也就是还没吃着包子，但凡他吃上一口，立马就能对这帮“饥渴”饿狼感同身受。
一名炊事班士兵也被众人的狂热神情吓到了，哆嗦道：“班长，要不咱们就给他们吧！”
另一名士兵也道：“是啊！再让他们挤下去，我怕窗口都要被他们搞踏。”
老范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正准备妥协。
但这里毕竟是部队的食堂，这样的动静如何被允许。
立即引起了隔壁区的一名连长注意。
“你们都在干什么！”一声凶猛的暴喝传来，顿时压下了窗口前的骚动。
原本吵闹着要包子的士兵霎时安静了下来。
那名连长继续对他们喝道：“你们都忘了你们军人的身份了吗？”
“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纪律！”
“你们还有半点纪律吗？”
“统统给我出去！在门口列队！”
那名连长气场全开，无人胆敢反驳。
他的训斥也让四连的士兵们恢复了理智，乖乖放下餐盘，出到食堂外列队。
打菜窗台前这才清空了出来。
那名连长走过去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老范立即道：“刘连，实在谢谢您了。这帮家伙，为了多吃口包子，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原来他就是猛虎六连的连长，老刘。
他们六连的餐区就在神枪手四连隔壁。
这处食堂不小，是团好几个连公用的，但每个连都有自己的餐区和打菜窗口。
每个连的伙食，都是自己连的炊事班负责。
从喧闹起来，到刘连过来呵斥众人，前后不到五分钟。
老范把包子数量供应不足而引起哄闹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刘连好奇道：“就为了包子？我还以为是在抢黄金呢。”
但他突然想起了那位神秘厨师，不动声色道：“啥样的包子，让我也瞧瞧。”
老范不知秦渊做出的包子有多珍贵，对此毫无戒备，随意吩咐道：“大春，给刘连拿几个过来。”
“是！班长。”
李大春拿了个托盘，随手装了七八个从后厨端了出来。
老范接过，放到刘连身前道：“喏！就是这些包子。”
老刘捻起一个包子瞧了瞧，又闻了闻，没看出什么出奇，也没闻到什么特别的香味。
他随口问道：“我能尝一个不？”
老范立即道：“刘连客气了，您想吃就随意拿。”
老刘这才拿到嘴边咬了一口。
这一口，登时让他整个人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老范见状，疑惑道：“味道不合刘连胃口吗？应该味道不错的呀。”
说着，他便想拿起一个尝尝。
但这时，刘连立即回神，三两下把包子塞进口中，然后手一抄，抢先端起了那盘包子。
老范手才伸到半路，没拿到包子。
刘连急忙把嘴里的包子咽下，道：“这包子味道不错，正好还没吃早餐，这些我就拿去吃了。”
老刘有些心虚，端起托盘就走了。
老范看得一脸莫名。
他知道秦渊做出来的包子，味道应该不错。叫李大春拿出来的那些，本来也是想送给刘连尝个鲜的，算是报答他方才帮忙维护秩序。
但还没等他说送，刘连就拿走了。还有点紧张兮兮的，话都不肯再多说几句。
至于食堂门口，被刘连喊出去的那群士兵，则被他选择性忘了。
食堂门口，因有事迟来了几分钟的老刀和徐明，突然看到四连的兵整齐列队在食堂前的空地，不由奇怪起来。
老刀过去率先问道：“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都吃完早餐了？”
众人却沉默着不敢应声。
徐明看出端倪，喝道：“何小武，你出来说说怎么回事。”
“是！”
何小武从队列中大步踏出。
其实他并没有参与哄闹，虽然也吃了两个包子，的确味道超绝，吃完还想再吃。
但他自尊心强，也见过世面，还不至于为了个包子丢掉脸皮。
听到老范说每人限量，就没有强求，反而还在众人哄闹起来时，在边上劝阻。
可惜他温声和气的，没人听他劝，最后还反被连累，一并被罚出食堂。
“报告首长！大家因为在食堂里喧哗，违反了纪律，所以被六连的首长叫出来罚站。”
何小武心地好，这时还想帮队友们遮掩真实原因。
徐明看了众人一眼，四连士兵们都低头不敢见人。
他双眼一眯，厉声问道：“因何喧哗？”
何小武顿时知道瞒不住。
正要一五一十把前因后果说出来，旁边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他。
“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