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小姐可是有感觉了?”
我身姿妖娆的歪坐在女子身边轻声询问,嗓音却带着一股莫名的诱惑,仿佛能拉着人沉沦在极乐世界之中。
刘家千金咬了咬朱红鲜嫩的嘴唇,迷离的眼眸雾蒙蒙的,轻轻摇动着臻首,“有……一点点。”
我仔细观察着刘家千金的神态,虽是询问,但是我的心中对她的情况却早已了如指掌。
明明已经受不住了,却因为羞涩,不敢说出自己的感觉。
似乎是我的视线太过炽热,刘家千金雪白修长的腿羞涩的靠紧。
刘家千金躺在香妃榻上,腰肢似若风拂柳,皮肤光滑细腻瓷白如雪,长腿紧致修长……
啧,只是可惜不知道又要便宜哪家男子。
我了然于心,轻轻笑了笑,嘴里道:“既然这样了,小姐还只有一点点感觉,那奴家接下来就放肆了。”
刘家千金仿佛浮空飘在云端的思绪,在听到我说的话之后,微微回过神来,眼神既震惊又错愕。
下一瞬,她蓦然娇吟一声,既痛苦又欢愉,身子绷得紧紧的,玉雪可爱指甲仿若珍珠粉润的脚趾也紧紧的蜷缩起来。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苏娘子,苏娘子……饶了我罢……”
我微微笑了笑,听着她的求饶,樱唇轻启:“是小姐自己说没什么感觉,奴家才多用了些手段。现在又来求饶,莫非小姐刚才说的话是诓骗奴家的?”
刘家千金媚眼如丝的看着我,眼睛里满是祈求,不知道是祈求我祝她登上极乐,还是就此放过她。
她趴在香妃榻上香汗淋漓小嘴微张着轻轻喘息,香汗淋漓的小模样真是让人心疼的紧。
也罢,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我从旁边取了一条冰镇的帕子,仔仔细细将手上的晶莹擦干净。
等她从余韵之中缓过来,才缓缓开口:“这是我教小姐的第一课,诚实面对自己的感觉,要轻要重,要深还是要浅,都要说出来,不必羞怯。人生苦短,只有这样才能愉悦自己。”
“将来小姐要是嫁一个细心体贴的姑爷,姑爷自然能耐心寻摸能让小姐快乐的法子。可若是嫁一个性格粗糙的姑爷,小姐总是藏着掖着,那岂不是自个儿难受?”
刘家千金听我一席话,忍着发颤发酸的腰肢,盈盈给我行了一礼,“多谢苏娘子教诲。”
我看着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谦逊好学知错就改的女子,将来必定前程无量。
外边后者的丫鬟许是知道屋内结束了,敲了敲门后一群人鱼贯入内,为刘家千金洗漱更衣,我则被请到偏院喝茶,茶香入喉,沁人心脾。
不多时,掌事嬷嬷带着几个下人走了进来,下人手里端着几盘黄白之物,我微微瞥了瞥,不动声色的放下茶杯。
掌事嬷嬷连连对我道谢:“辛苦苏娘子了,我们刘家略备薄礼,还请苏娘子收下,望苏娘子不要嫌弃。”
她看向我的眼神里带着讨好。
看在她如此知礼的份上,我也不跟她绕圈子,直接询问:“原先说好的可不是这个数,这些未免太多了。”
掌事嬷嬷连忙笑着对我说道:“一事不烦二主,实不相瞒,我们家那位姑爷那里有些微妙,他一直不得法门,还请苏娘子帮忙教引。”
我一时来了兴趣,那里有些微妙,是怎么一个微妙法?
我当教引娘子以来,见多识广,什么样的器物我没见过?再微妙能微妙到哪里去?
于是微微颔首,同意了这桩差事。
掌事嬷嬷连同几个心腹下人都喜形于色。
不怪乎他们这样高兴,只因我这教引娘子的名气实在太盛,凡经过我教引的新婚夫妇,婚后生活无不密里调油,更是很少再有纳妾之说。
更甚至,夫妻不睦佳偶变成怨偶的人家,请了我过去,也能破镜重圆百年好合。
相反,若是对我出言不逊,侮我辱我,瞧不上我,那便不久便会大难临头,夫妻反目家宅难安。
种种迹象之下,柳州城内名门望族无不尊我敬我,巴着求着我上门。
说起来,这刘家千金是城里的丝织大户,刘家千金未来的姑爷——陈家的门楣也很是不错,家中做船运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布匹需要靠船运,船需要运布匹,两两结合可谓是门当户对,强强联合。
就连请我过去的马车内部装饰也极其豪奢。
下了马画册,入目便是陈家的府宅大门,只见大门洞开,两边站着着装整齐干净的下人,恭恭敬敬的等候我。
说起来,这陈之望是豪富之家长子嫡孙,陈家子嗣单薄,只有陈之望一个男丁,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人敢忤逆他。
而此刻,为了他,陈家资历最深的老嬷嬷也就是陈之望的奶娘盼星星盼月亮似的一直盯着路口。
眼见我从马车下来,忙不迭小跑过来,热情搀扶我,引我入内。
奶娘看菩萨似的看我,“苏娘子,可把你给盼来了。苏娘子,你是不晓得,我们家公子那器物是有多微妙,前边儿也请过几位教引娘子,却都……”
话未说全却直摇头,“巴巴的总算盼着你来了,希望苏娘子能好生教引我家公子。”
我脸色并未露出任何为难之色,“是怎么一个微妙?”
刚才话透露的利落,现在被我问起,奶娘却支支吾吾,开不了口了。
我也不为难,甭管那器物如何,早晚总会见到的,不必急于一时。
陈家确实富贵,一步一景,穿廊过道间来到后院。
奶娘将我引进一处别致的院落,十几个侍女鱼贯入内,撒帐、焚香、伺候我沐浴。
梳头的丫鬟满眼羡慕的握着我的头发,“娘子平日用的什么护发香膏?头发竟保养的这样好。”
发如绸缎旖旖堆绿云,又滑又顺,又浓又密,还泛着光泽,着实让人爱不释手。
我只笑笑并不说话,凡间的护发香膏就是再名贵也不可能养出我这一头乌发,我总不能告诉她之所发若绿云,完全是因为诸多公子小姐的精气养护。
而男女房事登上极乐的瞬间都会泄露精气!
我作为此方教引娘子,无论是女子的元阴之气,还是男子的元阳之气,对我而言都是大补之物。
往往这些精气越精纯,对就越能对我有所进益。
陈家不愧是豪富之家,用来呵护肌肤的香膏也是极为名贵,只怕寸膏寸金也不为过。
我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享受着侍女的服侍。直到护肤的流程结束,侍女才行礼之后退出房间。
桌子上的蜡烛微微摇曳,陈之望还没有来,我却并不着急。请我来的是他们家,我不怕他不见我。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多时,门被敲响,我并未出声,对方便推门而入。
对方锦衣华袍,金冠玉带,倒也风流倜傥,叫人一眼瞧见是个相貌顶好的富贵的公子哥,正是陈之望无疑了。只不过那一双丹凤眼视线落我身上,带着极致的不满和愤怒,脸上隐带嘲讽。
我还从未见人对我露出过厌恶的表情,心中顿感惊奇。
陈之望站在门口,虽然关上房门,但却并不走近,隔着朦胧床纱对我说道:“你们这些教引娘子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你老老实实,在这里睡上一晚,明早麻溜的给我滚蛋,牢牢闭紧你自己的嘴,要在外面说三道四,倘若叫我听到一丁点风声,哼!”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以前不听话的,如今坟头上草都三尺高了。你好自为之!”
相比他这件事已经被人传出去了?
我忍不住勾唇一笑,在床纱后面说道:“来之前就听陈公子的奶娘说,陈公子你的器物微妙,如今听陈公子这一番话,只怕不是微妙,恐怕是不行吧?”
从未被人忤逆过的陈之望,顿时脑袋短路,说不出话来,但也只不过几个呼吸他便暴跳如雷,冲向了床边,一把将碍事的床纱直接扯下。
“好大的胆子,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看你是想找死!”
朦胧仿如青烟的床纱顿时扯下,露出床纱后面的我。我未着寸缕,只用床上刚才护肤时垫着的云白烟罗纱拢着玲珑曼妙的身躯。
四目相对,陈之望双眼瞪大,满身的火焰顿时熄灭的干干净净,恼怒如同潮水般退去。他痴痴的看着我,嘴里情不自禁的呢喃一句:“仙女……”
我忍不住轻笑。
仙女?
我这样式的,怎么可能是仙女?
我将一头乌发揽至胸前,秀发如云,越发衬得我肤色雪白。尤其是绵软柔弹的丰盈,更是如羊奶般诱人。略带委屈的冲他娇嗔:“公子这会儿叫奴家仙女,可是刚才还说奴家不知好歹呢。”
陈之望这些日子也见过不少教引娘子,但像眼前这人一般貌美的确实头一次见,说是仙人之姿也不为过。
他连忙哄道:“我的错我的错,刚才是我唐突了苏娘子。”
我咯咯一笑,“无妨。男人要有些脾气才让人觉得威武呢。”
陈之望被这笑容哄的心口发软,一双眼眸满是痴迷,忍不住动手来摸我的脸。
见此,我的笑意更浓了。
我的皮肤我最是知道,光滑细腻,最上等的绸缎都不能比拟。
“前边的那些教引娘子何曾像苏娘子这样貌美,想来本事也肯定不及苏娘子。苏娘子鼎鼎大名,是否真的有法子能教引我,享受了人间极乐?”
我美目流转,勾魂摄魄,“便是天阉之人,我也有的是法子,让他享受着人间极乐。听说公子器物微妙,苏娘也要品尝一番,才好想出让公子享受极乐的法子。”
陈之望喉结上下滑动,全身燥热起来,目光流连在我身上,从我雪白的脖颈到圆润的肩头,待到那一抹浑圆,直美得他头脑发了晕眩了目,再也把持不住。
陈之望迅速褪下衣裳,满面愁容的看着我,长叹一口气道:“如何是好?我这样子的,根本不可能在幽幽桃源中得到快乐。好不容易进去,顶多三下就又出来了。”
“好娘子,不若你亲自品尝品尝?替我想想那能登极乐的法子。若能想出来,我陈家定有重谢!”
我笑而不语,只松了拢着的云白烟罗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