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善恶一念
第5章 善恶一念
段铁柱还没走远，身后就传来孙柳香的惊叫声。
难道猴子和老憨还没走？！
姜大川心中一惊，扭头奔着孙柳香跑去。
跑进那片树林，姜大川看着眼前的画面，惊得愣住了。
二十几条美女蛇，齐刷刷的支着身子，把孙柳香围在中间。
耳边，充斥着毒蛇吐信的声音。
姜大川即便胆子不小，听着这动静，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一条两条他能直接打死了事。
可是这么多，一个不慎，孙柳香今晚就交代在这了。
“柳香嫂子，你千万别动。”
孙柳香吓得脸色煞白，双眼含泪，连连点头，“好，我都听你的。”
“别动。”
姜大川环视四周，仔仔细细的看着地面。
他在找引蛇草。
引蛇草是《菩萨丹典》上的叫法，他们本地人管这叫臭草。
因为这东西味道难闻，平时也会割一些回去，放在院里驱蚊用，但能不能引蛇，姜大川不确定。
正犹豫着，余光瞥见左手边的一片草地，姜大川眼前一亮。
就是它了！
粗略计算了一下孙柳香和草地的距离。
姜大川脚下一动，迅速将孙柳香从蛇群里拉出来，夺过她手里的竹筐朝着那片引蛇草飞奔而去。
蛇群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动，迅速朝他靠拢。
“大川，小心！”
姜大川手起刀落，一把引蛇草利落割下，随后，以最快的速度把草扔进筐里，胡乱砍了几刀。
一股难闻的腥臭味瞬间升腾而起。
蛇群也越发躁动。
就在他收回手的一瞬间，一条美女蛇迅速伸头向他冲来。
姜大川下意识抬手一挡。
手腕粗的美女蛇落地，他的手背，也被毒牙划了一道口子。
余下的蛇一条接着一条爬进筐里。
姜大川眼疾手快扣上盖子。
眨眼的功夫，二十多条蛇已经收进了竹筐。
姜大川暗暗惊叹，没想到《菩萨丹典》里记载的竟然是真的！
这样的话……或许可以用劲气点穴法代替针灸，治好我妈的眼睛。
“大川，你没事吧？”
回过神来，孙柳香小跑到姜大川身边，上下查看，满脸担忧。
姜大川摇摇头，“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他是让孙柳香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但是这片林子里头，不仅有毒蛇，还有不少毒虫、毒草。
平日里根本没人敢过来。
孙柳香抬手一指身后，“我是来给你找天麻的，前些日子我采蘑菇的时候瞧见了，就在那附近。”
一听天麻，姜大川就来劲了。
跟着孙柳香往前走了没多远，果然看见一片野生天麻。
竹筐已经装蛇用了，姜大川只能脱下上衣，做个临时的布兜。
两人忙活了几个小时，天快亮的时候才把布兜装满。
“嫂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等我卖了钱，一定报答你。”
“看你说的，我就是带个路而已，还要什么报答。”
两人说着话，一道往山下走去。
孙柳香满面笑意，能帮上姜大川，她就很开心了。
……
进了门，天边已经渐渐亮起来了。
姜大川觉得有些头晕，只当是忙活一晚上低血糖了，迅速收拾好筐里的毒蛇。
回到房间，晕眩的感觉越发严重。
他一头栽倒在炕上，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手背上，被毒牙划过的伤口，隐隐泛着青黑色。
“哎……医道已传授与你，怎的还会被蛇毒威胁……”
姜大川眉头紧皱，耳边再次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老头儿？”
“我中毒了？”
话音刚落，姜大川只觉得尾指一紧，丝丝缕缕的热气自玉戒中传来，顺着血流遍布全身。
这感觉……说不出来，但还挺舒服。
体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片刻过后，姜大川的汗水已经淌成流了。
“妈的，这什么玩意儿？那我当开水壶了？”
这也太热了！
姜小溪跪坐在他身侧，看着他周身不断流出的黑色液体，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哥，你怎么冒黑水了！？”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低喃声。
姜大川听不清是什么，又浑身燥热难耐，只觉得烦。
“别吵了，有完没完！？”
一声惊叫，姜大川睁开双眼，外头已经天光大亮了。
姜小溪跪坐在他身边，双眼通红，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哥，你别生气，我以为你出事，不是故意吵你的……”
敢情，是这丫头一直在他耳边嗡嗡？
姜大川一愣，随即抬手拍了拍姜小溪的脑袋，轻声道：“哥只是做噩梦了，不是吼你。”
“真的？”姜小溪疑惑抬头，湿漉漉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他。
姜大川无奈笑道：“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行了，昨个我上山抓到一窝蛇，已经收拾好了，你去把它炖上，今天咱们吃蛇肉羹。”
“有肉吃啦！？”
姜小溪眼前一亮，瞬间忘了刚才的委屈，飞奔着下地钻进了厨房。
看着她在厨房忙活，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姜大川摇头轻笑。
到底还是个孩子。
姜大川坐在炕沿上，想起劲气点穴法，隐隐有些兴奋，回忆着《九阳回春录》里的记载，姜大川楞在了原地。
“劲气达到三层以上才能用？”
看来只能先去县里买银针了……
姜大川长叹一声，走到门口，拎起竹筐，和昨晚摘回来的天麻出了门。
身后的姜小溪听见动静探出头来，“哥，马上吃饭了，你上哪啊？”
“我去还竹筐，顺便进趟城，饭好了你就带着爸妈先吃。”
姜大川提着东西匆匆往外走。
这东西搁久了就买不上好价钱了。
还了竹筐，又跟孙柳香借了电动车，一路开着，山路崎岖，差点把姜大川颠吐了。
生生颠了两个小时，终于进了城。
姜大川站在金天医馆门前，眼中满是惊叹。
不愧是邱安县最大的医馆。
连门口的石狮子看着都那么气派。
正看着，门口走出来一个二十六七的小伙子，手里拿着掸子，见到姜大川满脸鄙夷，“你有事吗，没事赶紧走，别站这耽误我们做生意。”
一个势利眼的小伙计，姜大川不打算跟他计较，扯出一抹憨笑，轻声解释。
“我是来卖药材的。”
“去去去，瞅你穿的破衣娄嗖的，你能卖什么药材？赶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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