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疲倦
“岳父!”
忽然掉进了水里,在冰冷的池水中沾湿了衣服,夏荷痛哭流涕。
她不喝水,就拼尽全力,抡起胳膊要扒开池塘边往上走。
可正在此时,有只大手猛地压在她头顶。
死死地按在她身上,将她整颗脑袋,按在池塘上。
宁晴这一刻双手青筋毕现、面目狰狞。
夏荷啊,冤枉您啊,您又来帮帮岳父吧!
“死了吧!岳父要死也活不过来!”
您说得对,太子殿下看来是怀有继位之心,但那是哪一个成?
皇上的职位不可能自己干,这就交给皇子夏友康了!
“现在他想奋斗了。他想痛改前非吗?梦想成真!”
“我今天杀了你,就得叫他醒一醒,叫他好生想。那个念头他应该有吗?”
“……”
“哈哈,夏荷啊,您放心吧,岳父不是豺狼啊,岳父一定会对您感恩戴德!您去世后,我一定要下令将您厚葬,然后把您郊区的亲人好好地安顿好。”
“是啊,岳父记着呢,看来您有一个哥哥,还是这样子好。岳父收您哥哥为徒。跟在岳父后面我去拿那个荣华富贵怎么样?”
“……”
此时此刻,后园的水声溅起,又是一阵鸟鸣声,那声音越来越小。
就在宁晴觉得半截胳膊都冻僵了,夏荷却完全没动时,宁晴却拔出了塘里的手。
他看着冻红的胳膊,袖口上抹着水珠,脸向着已浮在海面上的夏荷。
夏荷憋得脸都绿了,可那双眼睛却是怒目圆睁。
很明显她是死不瞑目的。
“贱婢!
而此时的宁晴阴测微笑着歪头吐出的浓痰落入夏荷的体内。
他没有犹豫地转身离开了,影子很快地消失在后花园。
一刻钟之后,脸色舒缓下来的宁晴来到书房。
书房已整理得焕然如新了。
几个下人见宁晴来了,避的像毒蛇一样,一个个贴在墙上站立起来,不敢仰视。
“今天好辛苦大家!”
宁晴温柔地笑了,可接下来的时刻,她的脸却骤然冷了下来。
你几好生冒昧啊,不经本人指使,真不敢听太子的调遣吗?
不把你们几个剐掉,就不配当太子府的内务总管。
几人闻言心中猛然一惊,一屁股朝宁晴跪下。
“王公公饶了你!”
两人都明白宁晴已动起杀机,在死亡阴影下,开口求情。
可宁晴早已动起杀心来,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些人呢。
这个先河可不能开!
不把它们拖出门外乱棍打死是很难消除他的心!
“来人了!”
宁晴冲门外喊道,几名太监带领几名侍卫随即冲进书房。
“把它们拖到外面乱棍子打死。尸骨丢在荒山里给狗吃!”
宁晴语气淡然道。
几个护卫狰狞地笑着,原来是宁晴家的鹰犬在向他说话。
接到命令之后,就手提麻袋上前把几位呜呼哀哉的下人往麻袋里一塞,架出去书房。
两人正聊着天,宁晴站到书房前,扭头离开书房来到太子寝宫前。
到达后,他就站在车窗朝里张望。
果然夏严隆斜躺在病床上,手拿书卷。
“夏荷!夏荷!你真的没欺骗公公吗!”
宁晴阴测,脚步来到寝宫大门。
“太子殿下,大事不妙!”
他停下脚步,忽然大叫起来。
这可真把夏严隆吓得魂不守舍,正在埋头卷着书的夏严隆心里咯噔一下。
愁眉不展地往门外望去,只见宁晴满脸成功地微笑地站在大门口,使眉头紧锁。
而当他眼睛盯着时,宁晴却没有等到他同意,如入无人之境,进入寝宫。
他来到夏严隆面前,假惺惺地行礼,挺着腰。
“回禀皇上。宫女夏荷,您不知道吗!”
没错,有几个下午正在书房里打扫卫生的下人,他们一样都不知道自己到过什么地方。
宁晴汇了报称此时直视夏严隆的脸。
他见夏严隆先愣住,再吓了一跳,然后面色变得蓦然阴沉。
可恶的!
可恨啊!
真是可恶!
夏严隆的心在怒吼,听到宁晴的声音,就明白这几个人恐怕凶多吉少。
那不是变相的向它施加压力、变相的对它说,即使它想要醒来,现在它也早已成为一只永远的困兽?
生气的夏严隆攥紧拳头。
他把手中的天工开物朝床上猛地一挥,愤而起身,喷火般的眼睛直视宁晴。
但见胸口剧烈地波动,气息变得十分急促。
宁晴见此情景,心中中嘲讽不已。
他知道太子殿下已理解这件事传递的信息。
这就是他所希望和追求的。
而此时,夏严隆牙关紧咬,一击床闱,其拳简直快要迸出鲜血!
哪,哪,哪?
“我命令她们把书房收拾干净,结果她们就把消失的东西玩到了我的手里!
“真是恨之入骨啊!难道眼睛里还没我这太子吗?”
宁晴,我发现了它们,我不择手段地寻找它们!
“当你们发现它们带在我眼前时,本太子要把这几个活剐掉!”
夏严隆气喘如牛地说道。
宁晴首先愣住了,然后是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殿下放心吧!奴才这个来找吧!”
他丢下一句话,转过身走出书房。
离开后,夏严隆双拳一颤,无声地接受着眼前。
那个拳头上的关节,已是紫青相间了。
站立片刻后再坐在床上。
夏荷脸上出现了一张心。
此刻...此刻没准已是死气沉沉?
他心里冒出这种想法,然后是窥然叹息。
一抹无力感袭上心头,使他好生疲倦。
最是冷酷的帝王家在这个深宅大院里人命真的不如草芥么?
心想夏严隆手掩着脸陷入了很深的寂静。
可只一会儿工夫,宁晴的脸色又凑上来。
“殿下,你有什么事,是不是很难受啊?”
宁晴连连追问。
夏严隆仰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心里烦闷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就在此时,宁晴眼珠子嘀嗒嘀嗒地转了几转,狠狠地拍了一下手,清脆地响了起来。
“殿下自是心烦意乱,倒不如...倒不如奴才带着大殿下到百花楼里散心好吗?”
百花楼呢?
高哪去了?
搜肠刮肚的夏严隆记不清他有没有听过这样的地方了。
但是听到这个名字就是风月场所毫无疑问的。
这里可走可不走。
夏严隆清楚地认识到,在这个医疗极不发达的社会里,只要染了花柳病就会轻者致残重者送命。
但是如果不走,由宁晴看出一些猫腻来,坐实自己痛改前非地判断,是不是后续情况就会越来越复杂呢?
而已而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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