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内忧外患
当天晚上,李青云直接宿在了赵凝的院子里。
当夜,被翻红浪,共赴云雨,翌日,李青云很不幸的,起晚了。
“殿下,您就起来吧,这都卯时了,赵大人和小赵大人都在上书房里等着您呢!”
“知道了,我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李青云喃喃自语,捞起被子盖在自己的头上,翻个身,便不再搭理小常子了。
小常子茫然的看着那凸起来的被褥,思路逐渐歪了起来:“五分钟?什么是五分钟?殿下,您就别睡了,小心赵大人一会儿跑来东宫拿藤条抽您!”
“嗯?”
李青云直接一个仰卧起坐,他茫然的看着小常子,脑子也慢慢的清醒过来,原来真的是穿越了啊,他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呢。
“殿下别说那么多了,您快些更衣,赵大人和小赵大人都在上书房等着您呢。”
“他们这是来做什么?”
李青云站起来,伸着手,瞧瞧,这才一夜,他就已经适应了有人伺候的感觉,果然,资本使人腐败啊。
小常子见李青云穿好了衣服,也已经洗漱完成,便躬身跟在李青云的身后,慢慢的说着:“奴才瞧着,赵大人应当是为着昨日的事情,特意来道谢的。”
“道谢?这有什么好道谢的?”
李青云虽然不理解,却还是加快了脚步:“走吧,别让人等急了。”
“哎。”
两人到了上书房,尚未说话,赵尚书和赵统便齐齐行礼道:“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大家都是一家人,私下里也不必那么注重这个。”
“君是君,臣是臣,该有的礼仪不能少。”
李青云:“……”我现在总算是知道原主为什么不喜欢他们了。
“殿下,臣来带这逆子感谢殿下,多谢殿下昨日放了这逆子一马,不至于让他丢了小命。”
“不过是小事一桩,何必挂在心上呢?再者,你们昨天不是已经谢过了吗?”
“是谢过了,臣今日来,还有一事,只是不知当说不当说。”
“无妨,说吧。”
“呃,殿下,这个事情,啧。”
“爹,你不会说的话,让我来。”
赵统心直口快,直接挤开了赵尚书,快人快语道:“殿下,你一定要小心三皇子殿下,他,哎呦——爹,你打我干什么?”
“打你,是因为你不长记性,祸从口出!”
“咳,赵尚书不必如此,小赵大人也是为了孤着想嘛。”
“哎,其实臣只是想说,近来,三皇子殿下的野心越来越大,殿下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孤知道了,也多谢你们还惦记着孤。”
李青云微微颔首,看起来好像并不放在心上一样。
赵尚书见他这样,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显然,他还以为李青云还是从前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李青云呢。
只有李青云自己知道,他在融合了原主的记忆以后,早已经对李青峰的想法了如指掌,也早已经有了防范之心。
他看着赵尚书,解释道:“赵爱卿不必过于挂怀,孤心中早已经有了想法,他若是没有那么嚣张的话,孤念在他与孤流着同样的血的情面上,不杀他,只圈禁,然而,他若是一定要找死的话,孤也不拦着他。”
李青云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迸发出杀气,倒是让赵尚书和赵统皆有些震惊,他们对于李青云的认知也从这个时候刷新了。
赵统见他这样,登时忘了刚才老爹给他那一巴掌,急急忙忙道:“殿下英明,殿下有所不知,昨日殿下……的事情,就是三皇子殿下在背后搞鬼!”
“哦?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臣这是猜想而来,殿下回宫以后,此事便秘而不发,原是没人知道的,但是,就在今日上午,此事便传遍了整个朝堂之上,可见是有人刻意宣传,然宣传这个,必然是有所图,臣能想到唯一有所图的,便是三皇子殿下。”
李青云听着赵统那侃侃而谈的分析,不免有些刮目相看,在此之前,他对于赵统的定位一直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过赵统今天着实是让他有些震惊了。
“殿下?”
赵统见李青云不说话,心中不免有些忐忑,难道说,是他琢磨错了,所以殿下才不说话?
“嗯?”
李青云愣了一下,他拍拍赵统的肩膀:“小赵爱卿,孤真是没有想到,原来你的分析能力也挺强的嘛。”
“嘿嘿,殿下过奖了。”
“只是,孤目前不需要管他,孤只要看着他能作到什么程度,是圈禁的下场,还是——直接丢掉小命,都看他自己。”
李青云说这话的时候,笑吟吟的看着赵统,他的眼神直接把赵统看出了一身冷汗。
“对了,孤记得春猎是不是要到了?”
“可不是,殿下记得确实不错,上一次,我意外输给了黄超那小子,这一次,臣一定不给殿下丢脸,定要拿头名才是!”
“好,有志气!”
李青云拍拍赵统的肩膀,又是一通夸赞。
然而不等这两人高兴完,赵尚书就过来泼了一盆冷水:“殿下,臣看,今年的春猎不必大办,今年,南朝更加嚣张了,前段时间还派了来使要求迎娶长公主。”
“是吗?”
李青云皱着眉思索了一番,最终无奈放弃,毕竟原主整天只顾着吃喝玩乐,能记住一个三皇子已经很好了,其他的,对不起,大脑内存不足。
他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只觉得唇齿留香:“既是迎娶长公主,能给一个皇后之位的话,孤也不反对。”
“咳,殿下,你想多了,南朝只说让长公主做皇妃,并未承诺做皇后。”
“……岂有此理!”
李青云狠狠一拍桌子,面容扭曲起来,真疼啊,下次再也不装逼了:“我堂堂大周的长公主,嫡长公主,去南朝做妾?他们怎么敢的!”
“殿下,南朝现如今已是比我们强大了许多。”
赵尚书面色不变,声音淡淡,带着一点无奈:“且,大周今年确实是内忧外患,不止是南朝,国内南边涝灾,北边旱灾,百姓已是民不聊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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