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放你的春秋大屁
严铃儿站起身来回礼道:“此辩题新颖诡异,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那家伙哈哈大笑道:“严小姐这般恭默守静,岂不似这所谓南北凤凰乎?”
台下台上一听他有意折辱严铃儿如同其口中南北凤凰般徒有虚名,名不副实,众人皆哗然,可他等与严铃儿确实一时想不到如何反驳,此刻又不能失了仪态,丢了京师文人的颜面,好不为难。
气氛焦灼时。
“放你妈的春秋大屁!”
众人看到台下有人破骂,全部闻声看了过来,一看乃是严家的纨绔二世祖,议论纷纷,严铃儿也看到了严幼云,心中觉得更加颜面丢尽,压下樱桃红唇连连摇头。
随后,只见严幼云登上台来,指着对方脑袋言道:“你在这里羞辱一名女子?是个男人吗?!”
那人假装一脸茫然回道:“何来羞辱?我与严小姐正常辩论,并无如阁下一般口中尽带伦理之词,辱宗骂祖。”
“骂的就是你!什么狗东西?”
那人也不生气,针尖对麦芒般说道:“阁下振振有词,若有真本事,不妨以你才华辩驳我方才之论,我对严小姐那番话语不也被你迎刃而解?”
“你配吗?”严幼云一脸不屑。
“到底是我不配,还是您不能推翻论述?”澹台十方阴鸷一笑。
严幼云轻蔑说道:“我若是推翻,你如何跟严小姐道歉?”
“阁下让我怎么道歉?”
“跪下磕头。”
“可以!”澹台十方眼见面前之人满嘴污言秽语,必然是个毫无墨水之人,满是自信便答应了。
“竖起耳朵给我听好了!”严幼云双手架肩,朝着诸人言道:“白马,马也,乘白马,乘马也。骊马,马也,乘骊马,乘马也。车,木也,乘车,非乘木也。船,木也,入船,非入木也。且读书,非读也。好读书,好书也。桃之实,桃也。棘之实,非棘也!”
所有人听到这一段话,一开始逻辑没有理清,严幼云继续用通俗的话介绍道:“东西南北,方位之意,凤与凰,形态之意,所谓非字,存两义,一义为不等同,一义为不包含,你将不等同与不包含混淆,将事物共性与个性混淆,你偷换概念,无视逻辑辩证之同一性。结合我方才论述,再来看你这家伙诡辩命题,处处存在漏洞。”
聪明的已发现端倪,连连点头,然后严幼云又说道:“若用你这狗屁命题,是否我可以这么说?”严幼云故意大声道,生怕在场之人听不清:“老子是人,老子不是你,所以你就不是个人?还是说你爹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所以我就是你爹?”
那家伙终于有些恚怒,指着严幼云哑口无言,可台下众人却哄堂大笑。
“怎么?要反驳吗?”严幼云挑衅般看着他道。
那家伙看向众人,发现被指出了破绽也不知如何辩驳,甩手准备下去,很明显是认输了。
台下看到严幼云这般威风,为我京师立威,全都抚掌叫好。
但是严幼云却抓住那家伙的衣领将他拽倒在地,澹台十方错愕问道:“你要作甚?!”
严幼云说道:“去哪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便抱头鼠窜了?”他看此人要耍无赖,大声吼道:“跪下!道歉!”
与此同时台下人也喊道:“跪下道歉!”
澹台十方一看寡不敌众,又生怕被严幼云暴打一顿,瑟瑟发抖立马跪地朝着严铃儿言道:“严小姐,这厢给您赔罪!”
严铃儿有些惊讶严幼云何时会为自己出风头,还这么有逻辑有文采?大度说道:“好了,大不必如此,阁下快些离开吧。”
严幼云看到小妹原谅了对方,甩手道:“滚!”
那自诩诡辩大师的家伙,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了学宫。
严幼云心中念到,这家伙不知逮着一个屁嚼了多久,他的格局属实不配当什么文人大家,不就是震铄古今的《白马非马》论题吗?墨子他老人家可是逻辑清晰地给出了反辩。
这家伙跟公孙龙子比起来,简直是烛火与日月争辉,本是一个极具哲学的命题,却让此人变成了沽名钓誉的野狐禅。
他不配!他算个什么东西?
严幼云看向小妹,严铃儿轻轻作揖,雪白的面容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严幼云也回应一笑,只见严铃儿转身便离开了。
准备追赶之际,严幼云却被其余文人拦住了去路,他们问道:“阁下可是严公子?”
严幼云此时懒得搭理他们,点了点头,随后径自离去。
众人一听严幼云名号,大吃一惊,因为他是京师出了名的纨绔。可如今竟然仅凭几句极具威力的论点,轻松攻破了澹台十方平扫天下的经典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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